,还不如赖在这里求人帮她摆平。
村里连招待所那种地方都没有,她只能花半个小时走到镇上去找地方住。每天再用半个小时走到村里来,甚至刚刚好能撞见去上学的秀秀。
得知事情的前因后果时,苏飞宇正在餐桌上写作业,一如既往发表成熟到不符合年龄的评论:“就不能随便糊弄一下吗?她好烦。”
“你还小,不懂。这也是需要付出人情的,没那么简单,”
苏丹青搅拌着凉菜,得意洋洋地向秦伶忠求证,“是吧?”
秦伶忠却不给面子,径自吃着饭:“那倒没有。”
苏实真的笑容不自觉漫出来,起身的同时撑住秦伶忠肩膀,像剔除了骨骼似的倚在他身上:“你们还是不够了解他啊。”
至多也就一个电话解决的事。
看到苏飞宇的教材很久没翻过页,秦伶忠不由得关心了一句:“很难吗?”
他则把书推过来,秦伶忠取过笔,开始在下面列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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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黎旭来找苏丹青,不擅自进到家里来,站在院子外说:“我买了点书给秀秀。”
苏丹青想拉着苏实真快步走过去,但没得到配合。末了,她只好不冷不热地收下,苦口婆心地说:“谢谢你,但是以后就不用了。”
“你不觉得这样对我很不公平吗?”
苏黎旭忍无可忍,拦在脸上长着疤痕的女人跟前。
她已经谈过一次恋爱,也因此而有了一个孩子。
苏丹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不认为自己是个成熟的女人,也不算称职的母亲,但唯一能确认的是,她已经不想再去和世俗搏斗,不想再为了虚无缥缈的快乐摸爬滚打。能生活下去就已经很好,儿子能平平安安长大就是万幸。其他的全是奢望。
“不公平又怎么样?这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公平?再说了,”
苏丹青转过身,她和比自己年轻许多的男生对上视线,毅然决然地说下去,“是你喜欢我,不是我喜欢你。”
说完以后,她加快脚步,从他身边快速离开。
苏实真正在前面的路口等她。
走上去时,苏丹青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没什么好后悔,也没什么好再犹豫,她说:“都结束了。”
家里的女人们照常去欣欣饼干上班,打完零工再回猪场帮金叔给猪栏铺干草。
因为很臭,所以干活的时候基本不聊天。但就算是这样,苏丹青也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她非要这样一直看着吗?”
就在不远处,周语诗像《Insidious》里盯上男主人公身体的恶灵,死死驻守在那不肯走。
苏实真弯下腰,起身时无所谓地回答:“谁知道。”
金叔向来是“少说话多做事”
的严格贯彻者,不跟她们闲聊,牵着配完种的公猪出去。经过周语诗的位置,大概是闻到刺鼻的香水味,那头猪用力凑过去,吓得周语诗尖叫一声,整个人滑倒在泥地里,太过狼狈,以至于她气得哇哇大哭。
金叔倒是没什么反应,继续牵着猪,走该走的路。
她们观望了一会儿,还是苏实真无可奈何,放下手头的活上前,伸手搀扶周语诗起来。
周语诗骂骂咧咧,但总不能在泥地继续躺下去。她起身,脏兮兮地跟着苏实真回去换衣服。一路上两人默不作声。本来就不是能闲聊的关系,望着苏实真那张素面朝天、却精致到极点的脸,周语诗有一万个不服也得认输。她正儿八经读过艺校,满打满算也是个小明星,但还是比不过苏实真这种本尊即精修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