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想想,都是根深蒂固的老家伙,想扳倒他们,不是那么简单。为今之计,只有证据确凿,否则谁也动不了他们,再说这一次你有些操之过急,应该分化瓦解而不是一锅端,要知道他们一旦拧成一股绳,势必形成一个强大的势力……”
我忽然变得聪明睿智。
“这个,下官想到了,只要皇上的态度不变,您的态度不变……”
“那关键就在证据上了。”
她接过了他的话。
“娘娘英明啊!”
“哈哈哈哈……”
宗楚客瞥了一眼正在得意的韦后。
“好,好,好好办差去吧!”
她冲他挥了挥手。
“嗳,是,下官告退,下官告退!”
宗楚客忽然感觉韦后后帐有人,自己不可逗留,从前他的靠山是两个,武三思一死,现在他只有紧紧地抱着韦后的粗腿,否则,政治前途未卜。
这一段时间里他一直纳闷,那么强大的武三思,说倒台就倒台了,而且是土崩瓦解,如此的不堪一击,这些让他一想起来就不寒而栗。
出了皇宫,他站在最后一级台阶上,不禁陷入了回忆。
“宗相还不知道吧!铲除武三思不但是很多朝中大臣的心愿,同时也是皇上的心愿……”
就在几天前,杨万里夜访,向他吐露了一个惊天秘密。
“你,找死啊!胡说什么?”
他一转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恩师,小人不是胡说,是却有证据的……”
他抚在宗楚客的耳边,详细地说出了那个秘密。
宗楚客认认真真一字不漏地听完他的话,不由得一屁股瘫坐在太师椅上,院子里的草虫似乎停止了奏乐,池塘边的一只青蛙,忽然用力地叫了几声,以后,归于一片寂静。而他坐在那里很久、很久也没有起来……
他不是不明白,中宗继位以来,他利用武三思铲除“五王”
之后,武三思自然独自做大,这与皇权不利,而且,他和韦后走的太近,这也是大忌讳。可是他想不通,这个看似窝囊透顶的皇上是如何利用了太子这杆枪?难道,他也想除掉太子?那可是他的亲儿子啊!
看来,他还不懂得什么是皇权,自古帝王都是儿女成群,那么多的儿子只有一个能接班继任做新皇帝,那要其他的儿子有什么用呢!他们当然是用来杀的……
一时间,萧至忠也看不下去宗楚客和韦后的阴谋伎俩,入宫面见中宗,长跪不起。
“爱卿因为何事如此这般?”
中宗疑惑地问。
“陛下,相王宽厚恭谨,安恬好让,您如果真中了小人的奸计,把他……史书会如何评论啊!”
他动情地说。
“爱卿啊!多亏你提醒朕,不然朕又犯了个错误啊!”
中宗就是这样,遇事总是毫无主见,不知对错,这一次他终于没有犯浑。
听到这个消息,三郎久悬在心上的这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他欲离开东都回潞州,可是临行前,他打算去看望一个人,那就是魏元忠。
魏府一片萧条,虽是夏季,可是蒿草丛生的破败掩盖不了荒凉。
三郎没有想到,当他再一次来到魏府的时候,短短三个月时间居然会生如此大的变化,与之前形成了强烈的反差。烈日阳光下,只有一、两个仆人无精打采地坐在凉亭里聊天。
“小哥,魏大人呢?”
三郎直接问话。
“上任去了啊!”
其中一个见有人来,连忙拉着另一个站好了回话。
“这府上还有什么人吗?”
三郎四下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