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顿晚饭郁景初吃的心不在焉,彭清也看出了异样。
在他们遇到薄擎夜之前,郁景初与他有说有笑,很是活泼。现在却像变了个人,沉默寡言。
“明天要我帮你搬家吗?”
彭清主动问。
“不用,今天已经很麻烦你了。”
郁景初觉得搬家是个很私人的事情,涉及到很多个人隐私,她与彭清还没熟悉到这种程度。
“你一个人搬会很累的。”
彭清继续关心她。
“会找搬家公司的,我负责整理就行了,放心吧。”
郁景初微微一笑。
周日上午,当郭丽平看到郁景初准备好的大包小包时,终于火山爆发了。
“郁景初,难怪你天天往外面跑,原来早有准备,铁了心要离开我,是不是!”
郭丽平嘶吼道。
“妈,我是上班太远了,我坐地铁的话得一个多小时。”
郁景初放下手上的包裹。
“那你为什么要去这么远的公司,你当我是傻子吗!”
郭丽平堵在她面前。
“我已经在家附近上了六年班了,我的大学同学们很多都离父母几百上千公里呢。”
郁景初想将心比心。
“你放屁!你的大学同学还都结婚生子了呢,你结了没,你生了没!”
郭丽平瞪着眼珠子,一副要杀人放火的模样。
郁景初被郭丽平的这句话点燃了怒火。
“我一定会搬出去,你要是堵着,这些东西我都不带了,我就带走我自己!”
郭丽平见状号啕大哭,她觉得自己失去了这个女儿。
“周末我会回来的。”
郁景初扔下这句话,夺门而出。
除了证件和钱,郁景初确实只带走了她自己。原本约好的搬家公司也只能取消了。
她别无选择,只能一个人去出租屋附近的超市大采购。
“你是在我身上装定位器了吗?”
薄擎夜说这句话的时候,郁景初正拖着超市里的几大包战利品在马路边等网约车。
“你好,薄医生。”
郁景初心里也在嘀咕怎么这两天到哪都遇见他。
她瞄了薄擎夜一眼,薄擎夜戴着耳机,穿着一身浅色跑步服和白色跑鞋。
“拿这么多东西,彭清怎么没来?”
薄擎夜摘下耳机,擦了下汗。
郁景初知道他是故意在嘲讽自己,于是转过身,佯装找车。
“你要去哪?”
薄擎夜问。
郁景初看到这个男人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地站在自己面前,身上的汗液带着荷尔蒙的味道吹进了她的鼻腔。
她马上想起了两人的***一夜,当时薄擎夜也是这样浑身是汗,气喘吁吁,她瞬间脸红到了耳根。
她语无伦次地说:“去…房子里。”
薄擎夜看出了她的慌乱,又往前走了一小步,离她更近。
喘息着问:“什么叫房子里?”
“是出租房里。”
郁景初马上纠正,她被薄擎夜的举动扰乱了心绪。
这时,网约车到了。
薄擎夜二话不说,直接帮她把东西搬上了车,放进了后备箱。
郁景初刚想感谢,她就发现薄擎夜已经坐进了车里。
“你…”
郁景初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