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云栖笑眯眯道:“左不过一诗,你顾某人一向不喜诗词,让给楚靖之又能如何?”
“……”
顾清秋气急败坏道:“禇老头你说够了没有?若非你与我斗法,岂能让这该死的楚靖之趁虚而入?不行!我要去找寒儿,让他为我讨回这诗。”
禇云栖深有体会的点点头:“楚靖之的确奸诈!他骗我们斗法,却趁虚而入!简直不当人子!”
就在这时,一个威严苍老的声音从儒圣庙中响起,传到二人耳边。
“你二人为何事竟在圣庙外争扰不休,还有没有一点大儒的模样!”
声音落下,一位身穿青袍的老者走出了儒圣庙,清澈的目光落在二人脸上,声音温和却带着一股威严:“出了何事?
府君竟然出关了?
顾清秋与禇云栖对视一眼,而后,顾清秋上前一步,说道:“只是一件小事。有个学子为我作了一诗,被楚靖之抢了。”
钟离声音平和:“只是一诗,竟让你们三人在城外斗法?”
顾清秋与禇云栖都是一惊,府君竟然知道此事。
“钟府君,你突破了?”
突然,顾清秋惊讶的看着钟府君道。
钟府君轻叹:“参悟那红墙四句,终有体悟,竟尔顺水推舟突破桎梏,踏入三品之境。”
他双眼荧光在内,神荧内敛,仿佛清澈见底的湖水。
“恭喜府君!”
顾清秋与禇云栖皆是大喜,儒家以人为本,寿元只有短短数十载。
但传闻达到儒家中的品,就会突破人类寿元极限。
钟府君年过六十,终于踏入三品。
此生未必没有可能踏入品。
钟府君道:“你们为了什么诗而争斗?”
他望向红墙,眼中神莹闪烁,看了片刻,便已恍然。
这《侠客行的确是一极佳的好诗,甚至是一战诗!
仅是看了一遍,钟府君就知道此诗必达闻州,传扬出去名声大噪是一回事,最关键的是这诗极有可能流传后世,供后人瞻仰。
这诗送给谁,谁就会名扬千古。
这种诱惑,就算是禇云栖顾清秋楚靖之这种大儒也难以抵挡。
也难怪这三个人会在外城斗法。
毕竟他们并未踏出自身的桎梏,仍陷于名利之中……
钟府君顷刻便已明白,说道:“此诗是江寒写的?江寒……”
他微微沉吟,似在回忆。
禇云栖提醒道:“便是卫国公江震声的二儿子。”
顾清秋补充道:“此人诗才极佳!当为大夏诗魁!”
钟府君点点头道:“原来如此。诗词只是儒家小道,策论、经义方为大道!诗词虽佳,也只是诗家词家,而非儒家想要的大才。你二人,切莫着相,顾此失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