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孕的女人怎么能喝酒呢……
“妈,你别逼她了!”
裴延澈听不下去,小声嘀咕道。
“你给我闭嘴!”
白晴狠狠剜了他一眼,又转回笑面对沈知懿劝道,“今天是阿姨生日,你就当哄阿姨开心,把这杯酒喝了吧!”
她正准备再找借口推托,小徐突然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伏在白晴耳边低声说了句话。
“什么?陈家不来了!”
白晴惊呼出声。
她意识到自己的声倍过高,又凑近了小徐询问,“陈家还说了些什么?”
小徐支支吾吾,面露难色,“还说……还说以后有关裴家的宴请,都不来了……”
在座之人的目光都被白晴的话吸引。
圈内一直以陈家为首,所有世家宴请宾客都会给陈家发出请帖,但因陈家人身份比较敏感,很少出席。
陈家人礼数周全,即使不来,往往也会派人送上厚礼,给足主人面子。
现在却派人郑重宣告,摆明了是要与裴家划清界限。
陈家太子与裴松鹤交情匪浅,二人又合伙创立了松墨集团,再加上今天裴松鹤的态度,不得不引人深思。
沈知懿却在思索如何才能避掉那杯酒,耳畔忽然两声清脆的响动。
抬眸,看到裴松鹤那冷白如玉的长指,在面前的玻璃杯壁上轻轻扣了两下。
她瞬间读懂他的含义,趁桌上无人注意,似做贼般与他完成了交换杯子的举动。
心中余惊未定,呼吸都加快了些。
而裴松鹤却泰然自若,继续拿着勺子喂他姑姑吃饭。
白晴处理完事情,回过头见她杯子中的酒仍满满荡荡,撇嘴道,“知懿啊,一杯酒而已,你……”
“阿姨,我喝!”
沈知懿打断她的话,端起酒杯,爽快饮尽。
微凉的液体从喉咙冲刷而下,回味甘甜……
是清水。
白晴见她一滴不剩喝完了杯中酒,握上她的手背,举止亲昵地拍了拍。
“这就对了嘛,希望喝了这杯酒,你跟延澈的婚事也能今早提上日程,我和你叔叔都等着抱孙子呢!”
或许是那杯水有些凉,沈知懿感觉有些反胃,不着痕迹的把手抽回来,搪塞道,“阿姨您有事的话就去忙吧,不必陪着我们。”
白晴心满意足的转身,视线不经意与对面的裴松鹤相撞,莫名有些心虚,快步走远了。
裴松鹤却从那双慌乱的眼眸中,寻觅出一丝狡诈的诡谲……
接下来的事情,少儿不宜
酒过半巡,宴至中场。
沈知懿感觉到有阵阵热浪轻拂在她手臂上。
她侧过头,发现那股灼烫的气流竟是从裴延澈鼻腔中呼出来的,而他的神情看上去非常不对劲。
俊逸的脸涨红成血色,呼吸又重又急促,手握成拳抵在桌沿上,喉结不停滚动,似是沙漠中渴水的旅人。
“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