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在做b超时蹭掉的吧。
心虚也好,掩饰也罢,她连忙伸手,捻住那缕发丝别在耳后。
这样的动作在她做来倒有一种风情感,男人眯了眯黑漆的眸子,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她双手支开他的胸膛,喘息道,“裴松鹤!”
裴松鹤神色一凛,冷冷睨着她,语调微凉,“叫我什么?”
沈知懿喉咙有些发干,抿唇叫了一声,“小叔叔…”
裴松鹤似是瞧出了她的窘迫,故意逗弄她,“你这隔间倒是有点意思,够隐蔽,不会被人看到,隔音也好。”
说着,他还伸长手臂晃了晃旁边的置物架,柜子上的佛造像与唐卡等物件,随着他腕间的念珠哗哗作响。
鼻息间钻入的雪松香水味就和他这个人一样,凛若霜晨,让人联想到大兴安岭深处被皎皎清霜披挂的雾凇,幕天席地的沧白。
她膝间一软,想从纷乱的思绪中寻出一条拒绝的理由来,却被他反手按进了太师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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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冷的触感令她浑身一凛,那是他腕间垂落的黑曜石念珠。
漫天神佛再也瞧不下去,手机震动声于桌上嗡嗡乍响。
裴松鹤意犹未尽的松开手,冷眼看着她吃力地从自己身上爬起,去拿桌上的手机。
刻意掩盖轻喘,吸着气说道,“喂?”
手机那头传来一个年轻且带着倦意的男音,“知懿,快来孤城会所一趟,我出门着急钱没带够!”
她一耳朵便听出来,那是她的未婚夫裴延澈。
裴松鹤也因此眉梢微挑,俨然已经听出电话那头是自己的小侄子。他眸光里夹杂着几许玩味,不露声色的睨着她。
这让沈知懿觉得掌心里的手机滑不溜手,敷衍道,“让别人给你送不行吗?我这边有点事……”
话还没说完,就被裴延澈打断,“你能有什么事,你那破店十天半月都不见一个人影,先拿五万块钱过来,就当我借你的!”
沈知懿无奈,挂断了电话,刚想解释。
那头裴松鹤便开了口,尾音上挑,又低又讽,“为了他鸽我?果然还是未婚夫说话比较有分量。”
“我不想去的,但要不去的话他回头又该闹我了。”
沈知懿领教过裴延澈的蛮不讲理,后怕至极。
准确的说,那就是个混世魔王,除了裴松鹤,谁都拿他没有办法。
裴松鹤站在半明半昧的光影里,轻笑了声,笑意却未及眼底,“那你就去。”
沈知懿知道他生气了,如果她现在能看清,他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一定藏着愠怒。
她抚了抚被压皱的旗袍,打算上前献上一吻以做讨好,便看到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盒药,放在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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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的,给你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