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见状嗤笑,“你什么时候成少女杀手了?”
好在扎西用洪亮嗓音解救了他,招呼大家动身回程。
长时间骑马也会让人感到疲累,到达客栈后已是傍晚,在火塘旁吃了顿石锅鸡后,大家便都回房休息。
次日一早,他们带上沈知懿一起回到拉萨。
陈墨对文玩有点感兴趣,跟沈知懿两人志同道合,一路聊得热火朝天。
到达市区,距离他们航班的起飞时间还早,陈墨想去八廓街买点东西,便各自分头行动。
大昭寺门口朝拜者络绎不绝,裴松鹤直接交了一万块钱,进去给十二岁等身佛像贴金。
当他洗净手,从寺庙中走出来时,瞥见沈知懿正站在门口朝里张望,似是正在等着自己。
他走过去,薄唇微启,“有事吗?”
沈知懿从口袋里拿出一条彩色金刚结,递给他,脸上露出浅浅笑意,“这个是我刚从寺里求的,请喇嘛帮我开了光,你把它挂在车里……”
她顿了顿,想说裴松鹤开车跟疯狗一样,又觉太诋毁救命恩人。
话到嘴边换了个词,“你开车实在太猛了,你要是控制不住自己,就祈求佛祖保佑你吧!”
裴松鹤看出她的腹诽,轻笑了下,随手接过塞进了风衣口袋里。
这不是给你的
飞机于晚上八点一刻准时降落在京城机场,头等舱的旅客率先带着行李走出廊桥。
出电梯时,陈墨开口问道,“沈小姐,你父母有派司机来接你吗?”
沈知懿脸上绽出欣然的笑意,连步伐都轻快了几分,“我爸妈亲自来接我。”
“果然是被宠到大的小公主!”
陈墨咂舌道。
出了航站楼,沈知懿便轻盈地奔入门口那个中年男人的怀里,音调娇俏了几分,“爸!”
沈钰一身唐装,淳正儒雅。
他将她从怀里推开,故作凶斥,“胡闹!丢下伙计一个人跑到热振寺去,扎西跟我说你还高反了?你妈在家吓得心脏病都要犯了,多危险啊,以后不许再去那么远的地方!”
沈知懿挽住他的手臂,神情全然没有畏惧,反而更像撒娇,“知道啦,你都在电话里骂过我一遍了,我妈妈呢?”
“晚上风大,我让她在车里等你,待会你就能见到她了。”
沈钰抬眸看到裴松鹤和陈墨并肩走来,表情缓和了不少。
“沈先生。”
裴松鹤礼貌开口。
他岁数和陈墨一样大,论辈分却和沈钰同齐。
“爸,他就是裴松鹤。”
沈知懿拽了拽父亲的袖子,小声提醒道。
“裴先生,之前早有所耳闻,但业务不同,缘悭一面。”
沈钰连忙伸手,正色道,“今日一见,果然人如其名,鹤骨松姿,欺霜傲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