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比沈迟更知道苏绽是个什么人。
划船不靠浆,全靠浪。
“好。”
沈迟松开人,自己脱下西装外套,用眼神示意苏绽抓紧时间,“成全你。”
苏绽闭上眼睛,呜真的要被上了。
他从小就在想这件事情,但真到了时候,终归还是有一点儿怂的。
他看着沈迟身上仅剩的那件白衬衫,也抬手去解自己剩下的扣子。
反正这清汤寡水的日子我早就受够了!
苏绽解开衬衣,小腹上没有多余的赘肉,反而显得有些单薄,他反手将衬衣扔下,露出上半身。
“裤子。”
沈迟说。
苏绽几乎被他激得崩溃,一面将手指搭在自己的裤腰上,哆嗦了两下,怎么都脱不下来。
他自暴自弃地问:“我们就不能去床上吗!”
虽然有些半推半就,但这种情况下,卧室里柔软的床垫总是显得格外诱人。
“上床?”
沈迟反问一句,顺着苏绽的目光看向那张床,脑子里隐约闪过了几个昨天晚上的片段。
他醉酒忘事,昨晚的事的确记不清楚了,干脆笑了一声,说:“我们什么关系,随便上床合适吗?”
苏绽觉得沈迟应该没有发现自己骗他的事,张嘴辩驳:“可是我们昨晚已经……”
“昨晚我没有意识。”
沈迟打断他,“你可以说我是在推卸责任,但我说了要对你负责,就不会像你当年一样一走了之。”
“再说了。”
沈迟眯了眯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他勾了勾苏绽的下巴,“‘负责’的方式有很多种,不是么。”
苏绽被他挑得顺势仰了一下头,一只手还在裤腰上放着,裸露的上半身却控制不住地漫上一层红色。
他听得懂沈迟在说什么。
负责的方式有很多种,除了谈恋爱,不是还可以当个炮友么。
他的脑子一下子想远了,在想自己要是真的当了沈迟的炮友,沈迟会给钱包养自己吗?
不用吧,我现在好歹也是个小老板呢。
沈迟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响起来,像早上一样,抬手叩了叩墙壁,发出两声“笃笃”
。
他逼问不休:“回答我,我们是什么关系。”
苏绽眨动着一双水亮的眼睛看他。他缺少控制住自己表情的能力,心里想了什么全都能看出来,他在想那两个字的时候带了一点笑,笑得沈迟都眯了眯眼。
“苏绽,你不会还要说我们是情侣吧。”
苏绽一个哆嗦,摇头否认。
他想了想,觉得今天必然要给沈迟一个交代,不然去医院、谈恋爱都是空谈。
“炮友行么?”
苏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