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绽?”
他不太确定地问。
床上的人很快就有了反应,闻言从床上支起一个脑袋,挺着脖子朝沈迟探出头。
楼上卧室没有开主灯,只有床边的落地灯被打开了,灯光的颜色与cjoybar那间休息室里的差不多,都是令人困乏的淡黄色。
苏绽曾经说过一次,他格外喜欢在这种颜色的灯光下面做。
此时此刻,卧室里素白色的床单尽数被点染成淡黄色,床头和床尾的位置延伸出四条黑色的绳索,将床上的人捆扎住,但手腕和脚踝上都留有余地,一看就是苏绽自己干的。
他什么都没穿,一双熬红了的眼睛里满是情欲,身上汗津津的,正水汽濛濛地盯着沈迟看,水润的嘴唇间控制不住地泻出一些呻吟。
沈迟忍不住将视线向下挪动,目光被隐约露出来的一颗鹌鹑蛋大小的东西吸引,想起苏绽好像格外喜欢粉色。
他在楼下听到的奇怪声音就来源于此。
沈迟深吸了一口气,被苏绽勾得呼吸不畅,一口气就此卡在胸腔间,费了些功夫才缓缓压下去。
他哑着嗓子问床上的人:“你又要干什么?”
苏绽眯着眼睛看他,思维已经变得非常迟钝,他甩了甩脑袋,汗湿了的头发却贴在额头上毫不晃动。
最后只能将被禁锢的手腕反过来拍拍身下的床,用娇娇软软的声音说:“快来,可以不用套子。”
沈迟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一些陌生又熟悉的记忆,似乎在他们重逢的那个晚上,苏绽也是躲在床上做这种事。
还借着这个由头骗他……
沈迟勾唇笑了笑,快步朝着苏绽走过来,手指一勾就将他的右腕从绳索中解救出来了。
这跟苏绽设想的完全不一样,他豁然坐起来,呼吸声仍然很急促,莫名其妙地问:“你解开干什么?”
“别急。”
沈迟拍拍他,绕到床尾将他脚踝上的绳子也解开,抓过最后一处禁锢的地方将人从床上捞起来,“一会儿还用得上。”
苏绽踉踉跄跄地被人握着手腕下楼,该穿的没有被允许穿上,该取的也没有被允许取下来。
他脚步虚浮,根本踩不住楼梯,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沈迟按到餐桌边坐下了。
肌肤接触到冰凉的椅面,苏绽下意识一个哆嗦,想要从椅子上起来,奈何腿软地没有力气,挪起来半寸又坐下了。
挤得又厉害了一些,他浑身都在嗡嗡地颤,说话时气息不稳:“干,干什么呀?”
沈迟坐在他的对面,慢条斯理地开了电源,夹起牛肉下到锅里,点点苏绽已经调好的油碟:“先吃火锅。”
苏绽整个人都懵住了。
几秒之后他甚至难以置信地低头看了自己一眼,确认他现在的样子没什么问题。
这都能忍住,那就是沈迟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