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放开我…”
我怕得要命,心跳如鼓。
前世的那些记忆,不合时宜地一直往我脑袋里钻。
偏这人却毫无知觉,依旧冷着张脸,用指腹轻按在我大腿内侧的血泡上面,哑了声音问我,“疼不疼?”
“啊…”
我惶然抬头,却发现梅若笙的样子并没有比我好多少。
昔日不沾俗尘的眸色此时竟变得极深,呼吸也越发粗重,因为趴在他怀里,我甚至能瞧见梅若笙的耳根也有些泛红,可他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顿,游弋,甚至用了点儿力。
我疼得抖了一下,哽咽道,“疼。”
“想不想上药?我把我的药给你。”
梅若笙像是在哄着一个稚童,这样问我。
我来不及思考,忙不迭地点头,因想让他放我下来,我这样张开身子,被把着双腿在他怀里,当真羞耻到快要落泪了,我大概是已经落了泪,湿着脸看他。
“乖。我可以给你上药。”
可很快,我冰凉的脸上就落下一个温热的吻。
我睁大泪眼,目瞪口呆地看梅若笙俯身,用唇蹭去我脸上的泪滴。
随后,他拿起案上的软玉膏,在我面前晃了晃,竟问出让我头皮一麻的话,“但你要先告诉我,清妙,你被几个男人上过了?”
20、
我当然没有回答梅若笙这么无稽的问题。
但结果就是,梅若笙竟冷冷丢下我,还撤走了我的一应饭菜用药,就连我的衣服也带走了,一件都没有给我留下。
21、
我不知自己是不是又晕过去了,总之,我很快就失去了意识,再醒来时,也不知晨昏。
这间禅房应当是一间密室,没有窗户,门又被锁住了,只有一盏烛灯透出昏黄的光亮。
梅若笙隔一段时间,都会进禅房一次,问我同样的问题。
我倔然不答。
如此两三次之后,梅若笙还是无奈妥协,重新命人奉来饭菜和药膏,“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同我拗脾气,是会死的。”
“你本来不就想让我死么?你的影卫杜听寒都跟我说了。”
“我对你,确实动过杀心。”
没想到,今天梅若笙居然没有反驳,他亲手挑了一块玉蓉酥,送到我口边。
我狠狠撇过头。
梅若笙的手悬了一悬,随后默然放下。
“杀了你,于我而言,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但君子论迹,不论心。”
梅若笙看我不肯听也听不明白,就不再说了,而是转回了之前的话题,“在你昏迷的这段日子,我请万佛寺的师傅给你验过身。出家人讲求的是一个六根清净,为保清规戒律,他们验身的法子很多,也向来不会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