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手依旧被一根又湿又冷的腰带给绑了住,许桑衡在我身后纵马,腰带的另一头系在他的腰际。
现在应该还是夜晚,瞧不清周遭景致,只从耳畔听到四周传来的猎猎风声和交错在一起的马蹄声。
隐约还有短兵相接的搏斗声。
但很快便就消弭了。
许桑衡轻喝一声,将马驶得愈快,那些嘈杂的声音终被远远落下,再听不见。
只是许桑衡骑马的技术实在不算好,我被颠得七荤八素,又想咳血,其实我那时受伤太重,脑子还是混沌的,根本分不清此刻究竟是现实,还是在噩魇之中。
我总会梦到许桑衡的。
他这个人就是那样,明明不喜欢我,却又不放过我。
可是为什么我却那么的不争气一直在想他,就连做梦都是在和他一起亡命天涯…
我只当自己又在做梦,实在委屈,又因为身上哪哪儿都在痛,索性开始开放声痛哭,“你不喜欢我为何还要把我绑在你身边…”
我低下头看了眼自己,哭得更狠,“还…还不给我穿衣服…”
许桑衡被我这么一哭,握缰的手也明显一顿,他又不能停下马,只好解开自己的披风盖到我身上。
可他的披风也是湿的。
“我不穿你的湿衣服!”
我开始在马背上扭来扭去,不要他碰我,可是扭着扭着,我那从未起过的,居然有了反应!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很新奇,却又很惹人沉迷。
我惊异地睁大眼,仍嫌不够,开始主动将往他手边递。
许桑衡握住我,也惊诧万分,喃喃道,“妙妙,你,你没有用那些香露?”
“怪不得…怪不得你吐血会吐得如此频繁…”
许桑衡不知在想什么,停了动作,从腰间取出一小瓷瓶。
他不动作,我便不舒服了,就又开始哭,哭到气竭的时候,他却攥过我的下颌,不管不顾地将双唇压了上过来,竟是将一颗极其腥臭的药用嘴送入了我的口中,又用舌头压住,迫我吞下。
吞下药后,我不哭了,那种燥热想要吐血的感觉也渐渐平息下来。
他含混不清地说了一句什么话,我没有听清,只小腿一直在轻轻抽搐,我看着他低头帮我擦干净,舒服地蜷起脚趾,轻声轻语地哼叫。
“这么舒服吗?”
许桑衡的这句话我听懂了,我便点着头应他,“舒服,阿衡。好舒服。”
“那以后就不用菟草了。”
“不用菟草也可以的,只要用我…”
他话未说完,又抱住我,俯身吻上我腰间的烫印,他上过药后已经没有那么痛了,被他亲得痒痒的,可我混沌的脑子里又想到他强硬地给我烫上印记时的模样,又不由地缩起脖子,不甘心地又问他,“你喜欢我吗?”
“阿衡,你喜欢过我吗?”
……
马又开始缓步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