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笙嗓音发哑,带着炙热的气息,将我整个包裹住,脸上却带了一丝迷惘,像是要说服自己,“兄长疼爱弟弟乃天经地义之事,更何况,强上你的人,就是你梦中常常所唤的许桑衡罢,他不也是你的义兄么?”
“许桑衡可以,凭什么,我就不可以?”
我起了一层凉汗,只觉毛骨悚然,现在方才意识到,梅若笙是真的把我当做了他弟弟的替身,而他现在就是要同自己的弟弟,颠覆伦常。
莫大的震慑让我瞬间失去了反抗的力气,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双唇被玩-弄到鲜赤如朱,我无助地张开嘴,不断泌出津夜,他滚烫的气息,就立时压了过来。
偏偏梅若笙还在问我,“他平时是如何亲你的?也像这样吗?”
“还是更温柔的方式?”
“抱你呢,他喜欢如何抱你?是面对面的抱,还是从后面抱?”
“弟弟,你喜欢哪一种?”
他故意叫我弟弟,又痒又疼,而我听到他问的话,崩溃到快要受不住了,连哭都失却了力气,直到身子被他翻过去,才清醒过来,猛踹了他一脚,发了疯似的往前爬,想要逃离他的桎梏。
“弟弟。”
他根本不在乎我踹的那一脚,而是轻而易举地拽住我的脚腕将我拖回,还捧住我的手腕吻了吻我腕间的胎记,“我定会温柔些的,不会让你受伤,你不要怕。”
就在我以为今夜当真无法脱身之际,车外这时忽传来“嘭”
地一声巨响。
35、
马车停了。
杜听寒躬身掀开车帘,平静无波地向梅若笙禀报,“追上来了。”
梅若笙不动声色地将我的袍摆拉下盖过脚踝,像是早已预料到,只淡淡吐出两个字,“改道。”
“是。”
“人已经走了,你不用继续捂着脸了。”
梅若笙理了理衣摆,回首看我。
我正趴伏在车厢小榻的被中,双手死攥着身下的床褥,仍未从方才的刺激中回过神,听到他说话,才迟钝地爬起来。
梅若笙没有要继续为难我的意思,他用车厢中的清水净了净手,表情又恢复了一贯的平静。
“睡会儿罢,我们要改道进京,时间又要拖上几天。”
我偏过头,默默拉住被子,将自己整个人蜷进里头,试图阖上眼。
但我知道我不可能睡得着,因为我逐渐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原来自始至终我都被梅若笙当做他弟弟的替身。
且这个弟弟,要在自己的兄长之下承-欢。
36、
我闭了很久的眼睛,直到眼眶被泪意氲湿,涩到发痛,我才睁开眼,悄悄望了下梅若笙。
梅若笙这次没有选择和我同榻共枕,而是合衣靠卧在车厢的软凳上,微闭双目。
不知是不是因为察觉到了我的视线,梅若笙缓缓睁了眼。
他掀开车帘道,“天快亮了。”
转而拿了块干净的布巾递给我,“擦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