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蜃对身旁的孟炬煊悠悠道,“连司女士都来了。”
傅予蜃说话了,司臻骊也不好再装雕塑。
她面色常常地起身:“我是过来会朋友的,也不知道这两边是相通的。”
这话说完,她就打算走。
都不用傅予蜃示意,孟炬煊一个眼神,手下已经上前,挡住了司臻骊的路。
“来都来了,就都是客人,”
傅予蜃不知又从哪里摸出了一颗骰子,在手里不轻不重地抛着,“不如我越俎代庖,代顾家请司女士看场戏?”
“什么戏,我不感兴趣。”
司臻骊依然镇静,她瞥了傅予蜃一眼,“想来也没什么好看的。”
“看都没看,怎么知道不好看?”
傅予蜃挑起了嘴角。
他随手指了指地上的方剑博:“听说方总很喜欢跳舞?现在这里人多,方总不如选一个来跳一场?选对了人,就是选对了路。”
方剑博死狗一样趴在地上,浑身发抖。
先前傅予蜃让他自己选一条路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完了……
傅予蜃什么都知道了。
傅家姨太太找他的时候,只说了是要让他来当搅屎棍,教训教训顾家的俞芷衿,可没告诉过他,这事情,傅予蜃会插手。
要是知道这破事儿能把这尊活阎王引过来,就算司臻骊给他再多好处,他也是决然不敢吃这口断头饭的。
“不选?”
傅予蜃没等来方剑博的回答,仿佛有些不耐烦了,“看样子,方总已经选好了。”
——选好了死路。
强烈的求生欲,让方剑博慌乱地从地上爬起来。
“我、我选……她。”
他指向了司臻骊。
“混账!”
司臻骊当即暴怒,“你选我?你有什么资格选?你知道我是谁吗?”
两边都是自己惹不起的神仙,方剑博杵在中间,进退两难。
“方总怎么没资格?”
傅予蜃抄手,“六百万,值不起司女士一支舞?司女士什么身份,这么尊贵?”
司臻骊气抖冷。
她的身份,确实是上不得台面的。
但京城里谁知道了,又敢对她说三道四呢?
退一万步讲,她也是傅予蜃的长辈,她的女儿,法律上也可以继承傅家的财产。
傅予蜃今天,是摆明了要当众羞辱她。
“看起来,司女士是不想给方总面子了?”
傅予蜃面色转冷,“既然脸不能给的话,那就把你这身衣服脱下来,送给方总赔罪好了。”
傅予蜃的手下闻言,二话不说上前,抓住司臻骊的胳膊,就去扯她的衣服。
“你干什么!傅予蜃你干什么!住手!你们住手!你疯了!你爸知道不会饶了你!”
傅予蜃转着手里的骰子,云淡风轻地笑笑:“这不还不知道吗?”
“我跳!我跳!”
衣服已经被撕开一条口子,司臻骊尖声屈服了。
傅予蜃不是人,他养的也都是一群恶狼。
如果她今天不屈从的话,他们真的会把她当众剥光了,让她身败名裂。
她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
可她还有在国际学校读书的女儿,事情传开了,女儿在学校里也会被人指指点点。
傅予蜃啊……他的心比他那个父亲的,还要狠。
傅予蜃转过身,第一次目光和台上的俞芷衿对视。
“音乐呢?”
他就这三个字。
俞芷衿同他目光交汇,露出一点点温柔的笑意:“马上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