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阳光依旧明媚,可在贾海涛心中,这世界早已被罪恶的阴霾所笼罩。
他精心策划着一场致命的骗局,以修炕为由,打电话约于书文到自己的出租屋。
电话那头,于书文没有丝毫犹豫,一口答应下来,语气中满是热忱。
在他心中,贾海涛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挚友,帮忙修炕不过是举手之劳。
挂了电话,于书文哼着小曲,热心地准备起工具。
他翻出平日里修理家用的锤子、钉子,还特意带上了卷尺,想着万一修炕需要测量尺寸,可不能掉链子。
收拾妥当后,他骑着那辆有些破旧的自行车,朝着贾海涛的出租屋赶去。
一路上,微风拂过,他的脸上洋溢着质朴的笑容,丝毫没有意识到即将到来的危险。
于书文来到出租屋时,贾海涛早已等候多时,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心里却紧张得如同打鼓。
他接过于书文手中的工具,热情地把他迎进屋内,两人有说有笑,仿佛一切都如往常一般。
当于书文低头专注地帮他修理炕的时候,贾海涛悄悄走到一旁,伸手拿起了事先藏在角落的斧头。
他的手颤抖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挣扎与恐惧。
但最终,罪恶的念头还是占了上风,他咬了咬牙,举起斧头,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砸向了于书文的头部。
“噗”
的一声闷响,于书文的身体瞬间一僵,甚至来不及出一声呼喊,便直直地向前扑去,倒在了血泊之中。
殷红的鲜血在地面上蔓延开来,触目惊心。
贾海涛看着眼前的场景,手中的斧头“哐当”
一声掉落在地,他的双腿软,瘫倒在一旁,心中充满了恐惧和后悔。
然而,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他知道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为了逃避法律的制裁,他那扭曲的大脑开始疯狂运转,决定将尸体藏起来。
他费力地将于书文的尸体拖进炕洞,每拖动一下,心中的罪恶感就加重一分。
之后,他找来干柴,在炕洞中生起了火,用烟熏火烘烤着尸体,试图让尸体尽快变成干尸,以此掩盖死亡时间。
熊熊的火光映照着他狰狞的面容,刺鼻的气味弥漫在整个房间。
处理完这一切后,他强装镇定,若无其事地离开了出租屋。
他以为自己精心策划的这一切天衣无缝,殊不知,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然而,贾海涛那自以为是的完美犯罪,终究只是一场泡影。
仅仅半年后,随着警方锲而不舍的调查,他的罪行便被彻底揭露。
当冰冷的手铐铐上他的手腕时,他才如梦初醒,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恐惧。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精心编织的谎言和伪装,在警方的专业侦查和对真相的执着追求下,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得知儿子因为区区3ooo元钱就被杀害,凶手还是和他一起长大的挚友,于书文的父母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瞬间陷入了无尽的悲痛深渊。
于书文的父亲,这个平日里坚强的男人,此刻也泪流满面,他的双手紧紧握拳,身体因愤怒和悲痛而剧烈颤抖,怎么也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于书文的母亲更是整日以泪洗面,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灵魂都已被抽离。
在那之后,于书文的母亲每天都会在家门口竖起一盏红灯笼。
那盏红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曳,散着微弱却温暖的光。
她总是呆呆地坐在门口,望着远方,喃喃自语:“儿啊,妈盼着这灯能照亮你回家的路,你快回来吧……”
每一个字都饱含着一位母亲对儿子深深的思念和无尽的痛苦,那画面,任谁见了都为之动容。
最终,贾海涛被送上了法庭。
法庭之上,气氛庄严肃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个犯下滔天罪行的人身上。
贾海涛低垂着头,不敢直视任何人的眼睛,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往日的嚣张跋扈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