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场的比赛即将开始,激昂的号角吹响,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云霄,紧张的气氛瞬间弥漫在整个赛马场。看台上,每一个人的神经都紧绷起来,目光紧紧地盯着即将开场的赛事。
一声号令,四个赛队的马儿嘶鸣着,马蹄扬起满场厚重的尘土,遮天蔽日,只能隐隐约约见到人影在尘土中穿梭,听到击球的清脆声响,和队员们此起彼伏的呼喊。
顾景安就好像是故意冲着杜筠婉而来,那眼神中充满了挑衅和决心,对她严防死守,动作凌厉而果断,不管杜筠婉去哪里,都能被顾景安迅拦截。
就这样互相牵制着,双方原本井井有条的队伍都开始有些衔接不上,杜筠婉她们队也似乎遇到了大麻烦。顾景安的队友瞅准时机,朝着最弱的粟米猛烈进攻,粟米一时应对不及,防守出现了巨大的漏洞。
杜筠婉心急如焚,为了补救,很急切地想突破顾景安的堵截。她用力挥杆,试图冲过去,却险些被顾景安的球杆将她整个人挥下马去。那惊险的一幕,让看台上的观众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萧祁云看到这一幕,心猛地一紧,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目光紧紧锁住杜筠婉,满是担忧。
一旁的小虎看得也是心惊肉跳,他握紧拳头,恨不得立刻上马追过去,与那明显对姐姐有敌意的顾景安一决高下。
一阵尘埃落定,只见杜筠婉再次正了正身形,她轻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重新调整好马儿的状态,朝着顾清野的方向坚定地示意自己并无大碍。不远处的萧祁云一直紧盯着她,见此情形,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可还没待她们重新整顿好,顾景安的一个队友急功近利,看着粟米正一脸担忧地望向杜筠婉方向,分神之际,他心生歹意,伸出球杆对着还没反应过来的粟米的马狠狠挥了过去。
粟米一个不察,身子猛地一晃,便被掀翻摔落下马。她“哎哟”
一声,胳膊扭了一下,疼得她眼泪瞬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直流。
杜筠婉见此,立即下马去扶粟米,小心翼翼地检查过伤势后,声音因愤怒而有些颤抖道:“顾景安!你们的队友就这般打球吗?趁人不备,直接动手伤人不成?这还有没有规矩了?”
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顾景安自然不能狡辩,她狠狠瞪了那人一眼,心中暗骂其愚蠢坏了事,当下也很烦躁,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小虎,你去吧!”
萧祁云轻悠悠道,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眼睛里带着几分恼怒。
小虎领命,脸上洋溢着跃跃欲试的神情,兴奋得高呼一声:“是。”
言毕,他疾步翻身上马,迅去了杜筠婉的身边。一通争执之后,顾景安恶狠狠地望向萧祁云。
只见萧祁云依旧云淡风轻地望着她们这边,那神情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顾景安紧咬着下唇,咬得嘴唇都失去了血色,这辈子她都没这么憋屈过。目光幽怨又怅惘,似乎在无声地诉说:萧祁云,你说不愿与我组队,不能与我有交集,可你自己都没有现,你早就已经将全部的心力都给了那个女人,你的眼里心里都只能看得到她。
一炷香刚刚过了一半,这一场还有不少时间。另外两个队伍依旧在奋力比拼,战况激烈,赛场上的呼喊声此起彼伏。而因为这一出闹剧,导致了顾景安所在的队伍落后了两球,而杜筠婉的队伍由于成员能力尚浅,经验不足,也落后了三球。
两队重新上场,这后半场,小虎接替了粟米。他身姿矫健,眼神坚定,展现出非凡的气势,迅让队伍的整体气势上升了一个档位。
顾清野和小虎都是受过专业培训的,无论是马术还是击球技巧都十分娴熟,自然能力群。二人配合默契,心有灵犀,你攻我守,你进我退,自然也更加勇猛,带领队伍连连得分,引得观众们阵阵喝彩。
香烛在风中缓缓燃尽,最后的一点星火熄灭,四队的成绩终于出炉。顾景安与杜筠婉两队的比分竟然旗鼓相当,就这样打了个平手。这出乎意料的结果让原本紧张的气氛瞬间凝固,这下子局面愈尴尬起来!
那个赌约还在,而比赛没有如众人所期待的那样分出明确的胜负,那个赌约,此刻就变成了个令人啼笑皆非的笑话。
这个结果倒是给了双方一个台阶,只要各退一步,其实也就没什么了。杜筠婉本不在意,正想说一句:反正打平了,那赌约就算了吧!
就见顾景安愤愤地望一眼萧祁云的方向,那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恼怒,沉声道:“比赛还没完!今日不分出胜负,我不会答应!杜筠婉,下一场,你可准备好喽!莫要再伤了哪个,又要找大殿下求助换人!哼!”
她的声音冰冷,说着,带着队伍回营帐的方向休整,脚步匆匆,衣袂翻飞,仿佛带着一腔无处泄的怒火。
秋荷急匆匆地跑过来,神色有些担忧道:“二小姐,下一场的彩头可就是咱们想要的那对簪子了!顾家小姐这般针对我们,手段又如此激进,您可要千万小心啊!”
杜筠婉心头也有几分担忧,秀眉紧蹙,轻叹了一口气:“是啊!真是棘手!顾家小姐如此执着于输赢,对我们处处紧逼,这后面的比赛怕是艰难重重。”
在情绪激化之下,人的斗志会比以往增加数倍,哎!顾景安对输赢看的很重,那一双眼睛里仿佛燃烧着熊熊的火焰,下一场她势在必得,真是难啊!
杜筠婉只觉得心头仿佛压了一块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