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也客气的很:“全赖您家,我小姑的嫁妆送进去妥妥当当的,偏她们也不让我亲自铺,我也就作罢了。”
谢二奶奶小心的请她坐下,“您这个身子是要小心一些。”
玉彤苦笑:“这也是没办法,怨不得世人都说多子多福,若我有个妯娌帮衬也不必如此了。我小姑子人生头一遭大事,怎么着也要办好才行。”
按照规矩她们还要在亲家这边吃一顿酒席,玉彤也仍旧谦逊的在谢大太太和昌仪公主面前执晚辈礼,亲自盛汤布菜,不必谢二奶奶差。不过她这么大的肚子,别人也不好让她如此,玉彤坐下来吃饭,竟然不大挑食,丫头夹什么菜,她就吃什么菜。
吃完饭,再三说等喜事过后要接谢家的人过去玩,热情到谢大太太都毫无芥蒂了,反倒留她吃完饭,玉彤笑道:“我倒是想留下来,可惜我们世子在等着我,所以我要先回去啦。”
谢大太太看她走了才道:“世子妃为人倒是真诚的很。”
也不知道是褒还是贬。
送嫁完,玉彤就彻底不许出门子了,赵凌的婚事在嫁了俩个女儿的信郡王妃那里根本就不算大事,一切都井井有条。
赵群仍如往常,去理藩院后,再回家陪妻子。没曾想贤王在这个关头却被认命为东征将军去打仗,因匈奴人犯界,所以特意派了以恂亲王为首,信郡王为副手,再有贤王为前锋的搭配。因为恂亲王是皇上亲弟弟,信郡王乃左宗正,贤王又是皇上亲子。
皇上对于太子关爱较多,可不代表对其她的儿子就不在乎了,尤其是聪明伶俐,人又谦虚和气的贤王也是很得皇上的心的。
赵群晚上跟玉彤商量也想去战场,正好父子二人同作战,玉彤忽然有些恐慌,虽然嫁进来还没有一年的时间,可是赵群对自己不管真好假好,那真的算很体贴了,她没说话,但眼泪浸湿了赵群的亵衣。
“我心里是很不愿意,可好男儿志在四方,你要时时刻刻记挂着我们才行。”
她说是这么说,可手完全握住赵群的手,生怕他一不留神就走了。
赵群亲了亲她的脸:“你放心,我只是想去见识见识。”
玉彤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大丈夫虽说儿女情长不好,可你做什么事情多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想想。”
明显有些舍不得自己,赵群还是很高兴的。
等到第二天他跟信郡王说要亲上战场的时候却被他爹拦了回来,“你妹子下个月就出嫁,我不在家你走了,家里也没个人,你媳妇也要临盆了,你便留在家里。”
赵凌明显松了一口气,若是哥哥和父亲都上了战场,那她的婚礼不就黯淡无光了吗?再者她父王上战场也就罢了,若是她哥哥也去,信王府没个人主事当家,可不就败落了吗?
不管赵群如何说信郡王就是不同意,玉彤能做的也就是献些奇药给信郡王。
“父王,这盒药您一定得带上,不比京城的棒疮药差,这是我爹爹在云南的时候,云南的白族给的秘药。可惜我们家的人都是读书人,很少能用到,现在我拿出来给您。”
赵群也附和:“是啊,您带上吧。”
信郡王哈哈一笑就接住了,玉彤还挺喜欢这公公的,拎得清事事明白,也不拘小节,对她也不错。
信郡王一向为人潇洒,跟家里交代了就去找恂亲王准备出征的事情了,信郡王妃其实这么多年都没弄清楚丈夫心里想什么,但丈夫要做的事情,她只知道支持就行。
信郡王一走,赵群跟玉彤为了不让信郡王妃伤心,天天去陪她。儿子和儿媳妇的抚慰之下,信郡王妃很是欣慰,可打起精神来嫁女儿。
倒不是赵群不让简二奶奶过来,关键是她的那俩个孩子太过于闹腾,吵的人心烦。赵凌则独自沉浸在要成亲的喜悦之中,忍不住嘴角都要翘起来了,她也是理过家的人,嫁妆单子,跟着的人,一遍遍核对,直到深夜才睡下。
即便全家牵挂着信郡王,可赵凌的事情也一个没落下,她顺顺当当的嫁到了谢家,三日回门谢家三少陪着她回来的,年轻夫妻柔情蜜语,赵凌那刁蛮脾气都好上了几分,只是赵群一直担心前线军情,玉彤实在是肚子太大,人也不舒服,赵凌便觉得受了哥嫂的慢待。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赵凌出了信郡王府的门就歉意的对谢三道:“家中因为父王出征,都担心着,让你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