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网上的事情要和方至淮说,最好选在吃大闸蟹的店里,他不知道要答应多少不平等条约哄着方至淮消气。
他给方至淮买回早饭放在桌上才去剧组,中午的时候他的戏正拍,忙完都两点多了,这才看见十二点多的时候方至淮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打回去,响了许久没人接,李庭松怕他看见了网上的信息生气,又跑去和导演软磨硬泡,说四点让他下班走。
李庭松这两个小时一直留意手机,却再没有电话打过来。
下了班他买了大闸蟹,马不停蹄回了酒店,进屋的时候气都没喘匀,方至淮拿着游戏手柄,坐在房间沙发上打游戏。
李庭松讨好地笑了笑,“想不想吃秋天的大闸蟹?我挑了最大的几个,让人家做好了才带回来。”
电视上的跑酷小人“嗖”
的撞上火车,屏幕蹦出游戏失败的英语,周围是小人撞出来的血滴动画。
方至淮淡淡的哼了一声,低头看着游戏手柄不说话。
李庭松一看就知道这是气大了,心底苦笑一声,把大闸蟹放在桌子上,又任劳任怨的坐在方至淮脚边,用尽低姿态的慢慢解释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除了陈旧的老事,李庭松把这一段时间和齐正初的所有接触都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方至淮不为所动,甚至别开脸重新开了一局游戏。
李庭松见状又在旁边等,等到一局小人又死掉,他才再去拉方至淮的手。
他顿了顿,又道:“是不是看见我发的微博了?”
方至淮不说话。
李庭松想了想,没提这是他们一开始就商量好的事,只道:“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你还这么年轻……”
“年轻,所以你就这样糊弄我?”
方至淮冷冰冰的甩开他。
“我没有糊弄你!”
李庭松心里也被折腾得起了火,半点不敢发出来,“你还年轻,我比你大那么多,我不能把你拉出来和我一起面对这种流言蜚语,这次是我不能,就算是以后能,我也不会把你推到公众面前。”
李庭松顿了顿,慢慢道:“我要是个女人,只要有能力,我们在一起也不是不能让人知道,但是我们两个大男人,我总不能看着你被别人评头论足。”
一开始是担心他们的关系影响他的事业,而现在,他的第一反应早就是曝光了外界要怎么骂方至淮?他还是个孩子。
屋里沉默蔓延了一会,李庭松坐的腿也麻了,就想扶着方至淮的手站起来,他的手刚搭上,就被猛地一推。
他把握不住平衡,往后倒的时候正看见那双近在咫尺的绿眼睛,眼眸里边全身深暗的颜色,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看他像是一具尸体,或者死物。
他的腰撞到了桌角,两腿同时一软,不受控制的向下掉落,他掉进桌子底下之前还在努力的抓方至淮的衣角,手在方至淮触手可及的空气中一抓,没有等到任何着力点。
后脑勺往桌沿上一磕,李庭松眼前发黑,愣了半晌才抬起头来看方至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