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开始说胡话了,还嘴硬。
姜芯无语至极,把她从沙发上掺扶起来。
明纱揽着姜芯的肩膀,回头瞥了眼遗落在沙发里的手机,叫嚣道:“手机,我的手机……”
“啊,行行行。”
姜芯无奈地捡起手机,塞进她手里,把人扶回卧室,往床上一丢,倒了杯温开水,搁在床头柜上,叮嘱她:“水我放这儿,渴了记得喝。”
明纱眯起眼睛,虚瞧她一眼:“谢谢你……姜姜,还是你对我最好了。”
这还差不多!
姜芯嫌弃地拉起被子往她身上一盖,警告道:“好好躺着,别到处乱跑,我要回去睡了,听到没?”
明纱乖巧地点头,等姜芯关上门离开卧室,她难受地一脚踢掉被子,翻来覆去半天,愣是睡不着。
她晕晕乎乎地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按下一个熟悉的号码。
是夜,甘浔镇一片寂静,月光透光窗台洒进屋里。
季屿生安顿好导盲犬,摸索着走到床边解掉衣裳,换上睡衣,刚躺下,手机突然就响了。
他伸手拿过来,滑开接听键。
“喂。”
清冷温润的嗓音,因为困倦,多了一丝慵懒,格外地撩人。
明纱意识混沌,紧抱着手机,呢喃细语:“季屿生……季屿生……”
将近半年多没有联络,她娇媚得快掐出水的声音,此刻无意识地一遍又一遍喊着他的名字,季屿生瞬间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微微叹息:“嗯,我在。”
人一旦喝醉,就格外遵循自己内心的想法,听到他的回应,明纱夹着被子胡乱蹭了几下,哭唧唧地撒起娇来:“季屿生,我睡不着。”
季屿生微愣,有些好笑道:“那要怎么办呢?”
明纱翻了个身,无意义地低吟两声:“你唱戏给我听好不好?想听你的声音……”
话筒里,她的呼吸声越来越凌乱,季屿生拉开被子起身,光脚往浴室走去,同时远程指挥她:“把耳机戴上。”
明纱迷迷糊糊瞥了床头柜,伸手,一把抓过耳机插上:“好了。”
季屿生走进浴室,关上门。
没一会儿,温柔低沉的声音,带着蛊惑和安抚的意味,缓缓传进她的耳朵里。
她满足地弯了弯唇,安静地听着,身上的燥热感慢慢消失,气息逐渐变得平稳匀长。
约摸过了半个钟头,季屿生回到卧室和衣躺下,轻声和熟睡的她说了句晚安,随即挂掉电话。
次日,明纱被闹钟吵醒,从床上弹起来,揉了揉眼睛,脑海中隐约闪过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她连忙拿过手机按掉闹钟,打开通话记录,确认了一眼联系人和通话时长,愣住。
四十多分钟!!!
她只记得自己昨晚喝断片,没脸没皮地打电话给季屿生,央求他给自己唱戏哄睡,他好像唱了几分钟吧,之后她就彻底睡着什么都不记得了。
后面的半个钟头,她不会还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明纱捂着脸,呜咽一声,缓了几秒,掀开被子爬起来,照常洗漱上班。
好不容易摒弃杂念,全神贯注地处理完上午的工作,一到中午休息时间,人松懈下来,昨夜的画面又开始浮现,搅得她心烦意乱。
她飞快地吃完午饭,拿着手机走到一个无人的露台,深呼吸三秒,鼓起勇气拨通季屿生的手机。
“喂,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