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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人皆被愣在原地,合不拢嘴。
三乐收回拳,抵在身旁一壮汉膀子上擦了擦,冷冷吐出一句,“几天没揍,皮又痒了?”
几人像见了鬼一般,又惊又恐,登时撤后数步,唇齿相撞哆嗦不停。
小简静立于树下,面露错愕,忽见一抹暖阳倾斜而下,与纷飞的落叶交织,金黄色的落叶从眼前掠过,灵动的眼眸上逐渐映出一张精致英气的侧脸。
十六岁的秋日暖阳里,春心萌动,挡也挡不住……
——
洛月城
潶鹤堡外依旧庄严肃穆,只是相较于从前多了些白色,增添了一番凄凉。
檐下的大红灯笼也被换成了白色,堡内的弟子皆着丧衣,人来人往,都在为几日后的丧葬做准备。
南侧的院内刀光剑影,风声飕飕,“铮”
然一声,火光炸开。
一柄薄而锐利的长剑泛着寒光,剑身之上映出一双恨戾的丹凤眼。
潶衡手执长剑向上一挑,四两拨千斤,挥开格在身前的重剑,随后欺身而上,手中剑式千变万化,打得对面之人措手不及,身法迅疾诡辩。
几十招下来,对面之人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
日头愈渐高升,铿锵的刀剑之声也渐渐停下,潶衡接过侍从递来的帕子擦着鬓边的汗,一边朝人问道:“丧葬之事安排的如何了?”
“回禀少主,昨日已向各大门派发去了讣告,堡内的各大事宜已都安排妥当。”
潶掣在一旁作揖答道。
潶衡随手将帕子丢开,瞥去一眼,“可不要再给我出什么岔子。”
身旁的人冷得打了一突,悻悻应下,“是,少主。”
“还未有那个废物的消息吗?”
“回禀少主,还,还未……”
黑掣话还未完,就被潶衡骂了一声废物。
潶衡咬牙切齿道:“去!将悬赏令上的一万两白银增至两万,我定要他的项上人头!”
——
岳鹭城,迎客来
“阁主,堡主的丧葬就在三日之后,我们可要……”
萧何站于桌边,偷瞄了一眼椅上的人。
“不必去,那日我自有打算。”
潶墨白明白萧何的意思,径直打断。
既然都被人逼到这个份上了,也该给点颜色让人瞧瞧……
“咚咚咚!”
潶墨白望向被敲响的门,默了默,拿起桌上的帷帽带上,起身开门。
门外站着一店小二,只见他急切道:“客官,隔壁那公子醒了!”
潶墨白听罢,不明所以,接着又听那小二说道:“早上那会儿,您夫君出门前同我交代,说是隔壁的公子要是醒了,就跟您说一声,麻烦您去照看一会儿,她不久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