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转个场去酒吧蹦个迪喝个酒也是寻常事。
顾谈隽也不大想一个人过去,一群人一块,倒也默认了,就当是大家半夜转场了。
一群人过去的时候夜场正热,这么一伙气质出众的人进去,直接吸引了门边的视线。
都是圈里顶尖的公子哥,身上那种现实的金钱气息非常浓重,让你一看他们就知道这是群有钱人。
姚卉在陪温知予,这姑娘哭得快没自己了,坐在角落好像要把人生的委屈全哭出来,她都不懂这喜欢的到底是谁,就打了个电话告了个白值得这反应吗。
直到她见到过来的顾谈隽。
眼皮陡跳,她意识到了。这事不一般。
“到底怎么了?”
顾谈隽手揣口袋里,穿的就是个私服,可简单的黑袖长裤也帅得不行。过来就看温知予,问她:“在这跟人闹了?”
姚卉额了声,见着他,什么夜场交际花的气焰全没了,跟不学好的学生见着班主任似的。
她说:“她没啥事,就是酒喝多了情绪有点上头。”
“上头什么?”
姚卉嘶了声,看看温知予吧,特难说。
她差不多明白过来温知予喜欢的是谁了。得,难怪这反应,要她喜欢的是这么牛的一人,那她也怕。
来时还说等知予喜欢的人到了一定要好好说教撮合,怎么就感受不到温知予的心意,怎么就。
结果看到顾谈隽。
她这火,啪地,全熄了。
哪敢啊,顾谈隽是谁,知道她们之间老开玩笑,可哪知道她真敢。
她说:“要不,您还是自己问她吧。”
温知予从打那个电话起就清醒了几分,她其实特别清楚,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她徘徊,她迟疑,她知道有些事做了话说了就没有回头路。
她肯定完了。
也不知道面对他要怎么样,可是她又想,他竟然愿意来,他真的来了。
庾乐音过来的时候还跟她打招呼:“小学霸,你这场子行啊,现在都敢来酒吧炸场了,还敢喊咱们过来炸,牛啊。”
温知予小声说:“没。”
顾谈隽说:“你话少说点。”
这话是跟庾乐音说的,别人全识地走了,接着这块就剩他们俩人。
顾谈隽才看她哭红的眼,还有桌上的酒,扯着唇笑了声:“现在玩这么野,敢喝这么多的。之前我还以为你不行,帮着挡酒呢。”
他弯身,要把她怀里那酒瓶抽出来,胳膊却被她拉住。
她说:“我有话想跟你说。”
知道别人都在看,这儿也挺特别的,他眼眸微变,把手里瓶子放回桌上:“说什么?”
他风轻云淡,他反应冷淡,他好像经历这种事很多了特别轻车熟路一样。
她一瞬间都想。
她想说什么到现在他还看不出来吗,他肯定看得出来的吧,谁都看得出来。她不敢说,可他也不挑明。
她敢吗。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脸。
她说:“能找个人少的地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