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舒蕴眼尾发红,嗓音也残留几分哽咽。
“意思就是,戴着这只戒指,”
霍景司绕到她身后,将那条链子又戴回了舒蕴细白的颈上。
他清越嗓音在耳边萦绕,勾得舒蕴心弦越发震颤,“你想要的,我都许给你。”
话音渐止,舒蕴眼里的泪终于落下来。
这个男人啊,总是有一种本事,让你上一秒心死到难受,下一秒又如看见灯光乍亮,繁花盛开。
[]弥散
“哭什么。”
这个时候的霍景司是情愿哄着舒蕴的,“不然现在将愿望说给我听?”
“不说,”
舒蕴擦掉眼泪,向来清冷的人鲜见得几分小女儿情态,“说了就不灵验了。”
霍景司审视她几眼,哼笑,“随你。”
随后,男人态度又变得几分正经起来,“可能过两天要去美国一趟,阿蕴准备什么时候回北城?”
舒蕴骤然望向霍景司,她纠结几天的事被他这么轻松地说出来。
是在向她汇报行程吗?
舒蕴摇头,视线也移开,“还不清楚。”
舞团那边的事一团乱麻,她还不知道要怎么和陆安宜解释这几天的失踪。
“去美国干什么?”
她又问。
“公司的事。”
霍景司没说太细,只简单解释了两句。
舒蕴也没要他详细解释,她关心的并不是这些。
那天在海边,她听见的明明是,回美国。
且归期不定。
舒蕴想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可是又觉得好像没什么立场。
顿了会儿,她才慢吞吞地道,“那祝你一切顺利。”
“也不知道问问我什么时候回来?”
霍景司睨她半眼,哂道,“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没良心啊阿蕴。”
舒蕴不说话,只一昧沉默地看着他。
男人此刻要笑不笑的模样莫名带点儿张扬的痞气,他总习惯在话的最后,稀声唤她一句“阿蕴”
,那慵懒的语调里透着一股子散漫,却无端令她着迷。
可他总是这样。
看似在问她什么,语气却虚无缥缈,好似答案并不重要。
夜色被墨水染个透彻,浓郁而无际。
上了车,霍景司发动了车子,“陪我去个地方?”
“都是许久未见的关系还不错的朋友。”
他已经陪了她两晚,来这大老远的地方来看花灯,舒蕴没道理不同意。
霍景司开车,他们很快便到了目的地。
透过车窗定睛一看,正是他们初遇的地方。其实在路上的时候,舒蕴便已隐隐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