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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 去请那大儒(第1页)

齐侯诧异:“这位邹子寡人也曾听说过,确实是当世大贤,为何不能去请他?”

田向道:“向少年时曾见过邹子。这位先生讲诚性、讲仁义、讲礼智,讲‘为政以德’,讲‘博学以文,约之以礼’……”

齐侯剡好武不好文,听田向说这些,以手抚额笑起来。

田向也笑了。

“兄长是读书人,不晓得寡人的苦。寡人真是一听这个就头疼。”

齐侯笑道。

“故而向说请这位先生来,不合适。”

齐侯却摇头:“寡人是国君,不是一个平常的公子,更不是幼童,哪能总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从前有作为的国君都尊贤重士,察纳雅言。远的不说,就说魏国文侯,师卜子夏、田子方,西河贤者云集,魏国大治。当今世上,儒墨并称显学,子夏、子方尽为儒者,寡人要求贤,贤人便在眼前,如何能因为寡人天生的性子粗鄙,便放弃呢?”

田向沉默一下,道:“这位先生性子端方太过,不知变通。当年他来临淄,曾力劝先君尊吕侯,守为臣之分,勿行‘悖逆’之事,先君很是不悦。”

齐侯笑道:“儒家便是这样的,重礼嘛。从前吕齐的时候,我们要谋大事,自然听不得这样维护正统之序、君君臣臣的话;如今我们已经是周王亲封的一方诸侯,是齐国之主,儒家之礼正是我们所需。”

“君上可曾想过,邹子世之名儒,君上为君时日尚短,天下人还不了解君上,若君上不能纳邹子谏议,或会招来天下士人非议?”

齐侯看着他,微笑道:“兄长就那么笃定寡人没有辨别之能、没有纳谏之量?”

田向抿抿嘴,看着年轻的齐侯,没再多说什么:“君上想让谁去请这位先生呢?”

齐侯神情松弛下来:“按说该寡人自己去,才显诚意,但邮棠实在有些远,寡人不便离开这么久。请兄长代劳,自然也是极好的,但兄长又太忙了。便——让畅去吧。他爱读书,说话做事也还算有分寸。”

公子畅既不像公子午那样有野心,也不像公子仪一样缺心眼,是齐侯兄弟中难得的老实人。

齐侯道:“这两日,寡人便让畅带着书信礼物、文车二驷往邮棠去。”

田向点头。

田向从齐侯宫中出来,坐在车里,有些疲惫地揉揉眉心。俞嬴这次用的是阳谋。她摸准了君上刚愎执拗的脾气和急于建功的心思,就抛出这么一个大儒来。几乎可以想见以后君上被这位邹子谏得青筋乱跳的样子,也可以想见君上在士林中的名声……俞嬴是真会找麻烦。

“家主,直接回家吗?”

御者问。

刚才想到俞嬴,田向顺口道:“去诸侯馆附近转一转吧。”

御者答应着,驱车去诸侯馆。

年少的时候,田向心里有事,会来诸侯馆找俞嬴,看见她的脸,听见她的声音,心里的郁气就先解了七八分。后来两人争吵多起来,渐行渐远,但大约是走这条路走习惯了,哪怕只是坐车从她门前

过去,看见她院内那棵大枣树,田向心里也能安稳些。再后来,她故于河间,他的这个习惯也一直留存着——一直到如今的俞嬴住进去,这里成了燕质子府。

她刚故去的那两年,知道她院内没有人,田向偶尔会在门前停留。那宅子的主人却托人找过来,非要将此宅相送。田向没收。那个院子便住进一任又一任各国使节,树还是那棵树,门也还是那扇被劈了一剑的门。其实田向不在意那门换不换,或许换了还更好,免得让他想起那个无能为力的时候。

田向不觉得自己是长情之人。开始的那些年,满心满眼都是她,那时候确实是一片少年真心。后来自己和她搅和在各种政事中,政见不同,行事方式不同,少年情爱渐渐也就消磨没了。照那样下去,如果不是她早亡,只怕这些年已是你死我活的仇敌。

后来时常想起她,时常来这条路转一转,只是一个习惯,毕竟心里只住进过她一个人,也没有旁人可想。而对如今的这个俞嬴,更多的是好奇。

今天,田向再次坐车转过来。

虽是夏天,田向坐的还是他那辆半旧的有篷子的安车。透过车帘,能隐约看到街景。

御者是跟了他很多年的人了,很知道哪里可以走得快一些,哪里要慢一点。车子缓缓从诸侯馆燕质子府门前经过。

俞嬴和令翊、公孙启正在送客。田向撩开一些车帘,俞嬴正满脸笑意地跟客人说着什么,令翊和公孙启在旁听着,客人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

田向略犹豫,吩咐御者停车。

俞嬴和令翊、公孙启送的客人是帮过俞嬴的那位魏国新中令皮策。

去岁末,魏侯将皮策调回朝中。不到半年,皮策就彻底惹恼了魏侯,被罢了官。

听说了齐国招贤令的事,皮策便来了临淄,知道俞嬴在,今日便来访俞嬴。

俞嬴跟他道歉当日没有将燕赵合兵伐齐的事据实以告。皮策还是那个样子:“若策是尊使,策也不会半路将这样关乎战局的密谋告诉别人。是策没有猜到尊使的谋略,并非尊使的错。”

知道俞嬴半路被人追杀,是这位当时的新中令施以援手,公孙启和令翊都对他很是感激的样子,热情地留饭,又热情地一起送出来。

席间,俞嬴问皮策:“明简想好要仕于齐国了吗?”

俞嬴在新中与皮策分别时曾露出招揽之义,但此时皮策到底还是来了齐国。

皮策道:“见了招贤令便来看看,以后如何,策也说不上来。听说齐国相邦正在整治齐国内政,果真吗?”

俞嬴点头,与皮策说了自己知道的。

结果出门,俞嬴就看到了席间提到那位。

皮策走了,田向的车还停在街对面。俞嬴对公孙启和令翊道:“这位相邦大概是来问罪的,我去跟他说几句话。”

公孙启问:“不请齐相进来吗?”

俞嬴道:“他不依礼拜访,我们为什么要依礼相邀?你们就权当不知道吧。”

令翊看看俞嬴,又看一眼街对面的车子,没有说话。

俞嬴穿过街道,走到车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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