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菜单交给服务员,她开口问:“认识?”
孩子冲她点头:“同年级的,八班的一位同学。”
“那你知道她家里情况吗?”
“不知道。就看她穿的很、旧,今年开学时听说是辍学了。同学们说她家里条件不好,她妈妈在环卫扫大街。我听同学们说的,有一次看见她陪妈妈扫大街。”
“那看来是真的?”
一一点点头:“这么说她挺可怜的。妈妈、我们帮帮她吧?”
李霞端起茶杯喝口水:“你想怎么帮?”
“您这意思是不管,让我自己想办法?”
李霞给他个白眼:“不然呢。你自己说想帮,你不管难道让我管,那是我帮还是你帮?”
“我想办法就我想办法。”
臭小子发了豪言壮语,李霞和沈海阳对视一笑静待结果。火锅很快上齐,今儿点的是微辣锅,李霞一尝真挺过瘾。
“妈妈、爷爷怎么没来?”
沈晖从刚才同学跪地求救那一幕中回过神,开口问。
“爷爷说不爱出门,下回在家里吃刷羊肉,他要麻酱豆腐乳韭菜花。”
一一吃了口毛肚,辣的直吸溜。“爷爷也奇怪,在国外那么多年没改造了他的胃。依旧喜欢什么刷羊肉、驴肉火烧之类的。”
画画说:“人的口味都是小时候定下的。从小吃惯什么以后就喜欢什么。”
一一反驳她:“不,我就不。我要吃遍全世界,什么好吃吃什么。”
一边吃饭,仨孩子一边聊天。完事李霞结账,一家子出去的时候那个女孩还跪在那里。茶缸里的钱都是面额很小的毛票,而且没多少。
沈晖望着她好像很受触动,到家沈海阳拍他一下,孩子从父亲眼眸中看到了关心,然后笑笑开口。
“我就是觉得单亲家庭的孩子挺可怜的,她要是有爸爸,哪怕是继父呢,如今也不用她这么卑微的……”
后面的话他说不出来了,沈海阳知道他说的是乞讨。九十年代了,大家生活水平提高不少,省城里已经到处可见摩托车什么的。可这孩子能考上一中,却因妈妈生病而辍学。
“命运有时候很奇怪,像是故意考验人。我们要相信,黑暗过后就是黎明。”
李霞没问儿子要怎么帮,她打算先静静的看。翌日她上班,早晨起的挺早。洗漱时看沈海阳手腕上的表居然不见了,她指指他手腕无声的询问。
沈海阳无奈一笑:“我被打劫了。”
“什么?”
“一一啊,昨天跟我说要我捐钱帮助那个姐姐。我随口说我没钱,他就盯上了我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