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虢贴着山南东道,应该是从北面调集南下协防的。
朝廷布下三层防御,外围以忠武、宣武、天平、义成诸军围剿草贼,中层调集关中诸镇防守陕虢、山南东道,内层则是神策军防守京畿。
堪称铜墙铁壁固若金汤。
“大唐忠武军在此,尔等可是振武军?”
陈玄烈令士卒们呼喊。
对方的人马渐渐停下了,聚在一起,十余骑奔到面前,“我等正是振武军,尔等亦南下剿贼?”
陈玄烈令士卒收起长矛,“正是。”
“那便太好了,我乃振武都将刘过!”
一中年将领从骑兵中走出,除了胡须浓密一些,跟唐人几无分别。
“在下忠武牙校陈玄烈。”
“江陵危在旦夕,不如一同南下如何?”
刘过一看就是性格豪爽之人。
“正有此意!”
陈玄烈求之不得。
贼军有数万之众,有这支沙陀骑兵,多了一丝胜算。
刘过没有丝毫扭捏,率骑兵在前开道,陈玄烈押着步骑紧随在后,一路昼夜兼程,两天一夜,中间只略作休整,终于赶到江陵。
不过贼军早就收到了消息,留下小部围堵江陵,大部北上围攻荆门,似有攻打襄阳之意。
贼军见援军到达,皆有惧色,阵列稀稀落落。
“贼军惧我,可击也!陈将军可随吾后,击溃此军!”
刘过挺起长槊,目射雄光,脸上虬髯根根扎起。
周围沙陀铁骑人人奋起,威武雄壮。
“将军威武,愿一同出击!”
陈玄烈心生羡慕,沙陀铁骑果然名不虚传。
虽是异族,却比宋威之流可靠的多。
沙陀人这一百多年来,都快成大唐的职业打手,在一次次血战中打出了民族气运。
“杀!”
刘过猛喝一声,五百铁骑如黑鸦般冲向贼军。
两百步时,所有骑兵取出大弓,朝贼军射出一支支羽箭。
只一波箭雨就带走了对方百余人。
这精准程度令后面押阵的陈玄烈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