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意舶大学时期在射箭馆泡掉过不少时间,甚至在都除了漫合外另一套房子里都专门设置了练习射箭的区域。
闻湛为了叫上他一块儿打球还专门开车来射箭馆接过他。
有时候嫌麻烦,他连小臂上绑的护手都不取,闻湛还开玩笑呢,说凌二你这带着护手一板一眼的,跟专业运动员似的,怎么一喝酒气质那么狂放不羁啊?
凌意舶笑而不语。
谢崇珩在旁边拍桌子,学长,这叫反差,这叫什么风格都能拿捏。
那么,凌意舶突然对射箭赢家的奖品更感兴趣了。
一定是闻湛精心准备的。
行至射箭活动区域,凌意舶望见一个外壳坚硬的玻璃箱被两位侍者托举着,旁边站了两位安保人员。
从奖品下方的托盘造型来看,被簇拥其中的是一枚皇家蓝蓝宝石。
那克莱因蓝极为浓艳,色泽深邃,蓝到暗,有种天鹅绒般的质感。
有些像楚漾眼睛的颜色。
被拉高了明度、饱和度之后。
或者说,和楚漾心情好时笑起来的眸色相近。
“斯里兰卡的浓彩蓝,”
谢崇珩非常满意,“闻湛真有眼光。”
凌意舶笑说:“你这么懂?”
谢崇珩歪斜肩膀,轻撞过去一下:“因为是我卖给他的啊!他说要给他女儿买宝石,从我家珠宝行弄了好些走。”
“哦。”
凌意舶长舒一口气,乐了,“这么一看,我还真有点儿兴趣。”
谢崇珩:“是嘛,我都差点儿忘了,你就喜欢这些闪闪光的东西。”
凌意舶反问:“闪闪光的东西不好看?”
他问话的时候,眼睛不看着人,偏生一副谁都看不进眼的模样,朝着谢崇珩的那边耳垂上扣一枚纯银做旧的小十字耳钉,晃得谢崇珩眼仁疼。
谢崇珩举起白旗投降:“好看。”
凌意舶揉了揉手腕:“那不就得了。”
“但是吧,配上你这张脸,就显得特别闷骚。但你一般不是闷着骚,你是明着骚。”
凌意舶哼笑:“确实。”
谢崇珩嘴角一抽,还真没见过几个这么诚实的,凌意舶坦荡得让谢崇珩觉得是不是自己的品味太狭隘。
他想起之前在阿兰若酒吧拍凌意舶大腿那次,那铺天盖地的钻扎得自己白嫩嫩的手掌心疼了好一会儿没缓过来。
天杀的,凌意舶这种骚包就该和练过铁砂掌的人一起玩儿!
而不是和脆弱的自己。
“又想什么呢。”
凌意舶打个响指。
“想你满身挂满钻石是什么样。”
谢崇珩答。
“这你就不懂了。这样,我和你打个商量怎么样?我亲自去把那个蓝宝石赢回来,你拿回你那儿去加工,做个胸针或者做个项链什么的都行,钱我出,款式你定。”
说完,凌意舶放慢语,像吃泡芙一口咬下去尝到内里的甜馅儿:“然后我拿来送楚漾。”
谢崇珩翻白眼,知道他在虐狗了,嘀咕:“靠。你这不相当于定情信物吗?还让我设计?你能不能有点创意啊?自个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