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瞧了仪官一眼,见仪官脸上的笑容一片喜气,仿佛也带了某种“不可描述”
的深意。
看着妻子鲜妍的容颜,在烛光下一片绮丽,殷怀玺喉咙有些紧:“我先回太和殿。”
太和殿设了‘宴仪’,礼宴臣下。
虞幼窈害羞得紧,垂着头没说话,一截儿香颈白生生地,在漫红的烛光下,染上了淡淡的粉意。
等了一会儿,殷怀玺还没动静,她抬起头来:“怎么还不走?”
殷怀玺坐着没动:“就没什么话要交代的吗?”
“嗯?”
虞幼窈一脸迷茫,需要交代什么吗?许姑姑怎么没提这荏?
殷怀玺状似无意地瞧了仪官一眼。
仪官打了一个激凌,连忙堆了笑容:“太和殿设了国宴宴仪,君宴下臣,君臣同喜,想必要喝不少酒,娘娘既为妇……”
关心夫君嘛,她知道了,虞幼窈却明白了她的意思:“你少喝一点酒,别喝醉了。”
“放心,”
殷怀玺陡然凑上前去,在她粉白脸儿上亲了一记:“我会注意分寸,不然喝醉了要怎么洞房?”
虞幼窈又闹了一个大红脸,瞪了瞪眼儿,嗔道:“醉死你算了。”
殷怀玺心满意足,哈哈大笑着离开了房。
仪官也随后跪安。
折腾了一整天,
虞幼窈身子沉得慌,春晓和夏桃连忙摘掉主子头顶的龙凤冠,一一褪去了她身上的厚重的婚服,伺候她梳洗。
承乾殿烧着地龙,还设了炭笼,虞幼窈洗去了一身疲乏,回到寝殿。
柳儿提了食盒进来:“小、娘娘,皇上命李公公送了一些吃食过来,小姐赶紧吃用一些,可别饿坏了。”
清淡又滋补的药膳,可口易克化。
便是多用一些,也不用担心晚上积食难受。
虞幼窈将药膳、粥菜吃得干干净净,一看时辰,已经到了亥时四刻(22点),殷怀玺还没有回来。
虞幼窈有点累,让夏桃拿了一本书过来,持着书卷,侧歪在大迎枕上看书,没看一会儿,就有些昏昏欲睡。
想到殷怀玺还没回来,只得强撑了眼皮,继续等他。
等殷怀玺宴完了君臣,带着满身的酒气迫不及待地回到承乾宫,来到寝殿时,就看到她侧卧在床榻上,乌亮的青丝披散下来,在柔亮的烛光下,柔滑如缎,身上只穿了一件玉色纱单,漫屋烛光下浸染了绮丽,因着衣料太轻薄,纱单里头大红色的鸳鸯兜儿,也是纤毫毕现,衬得她身段朦朦胧胧,有一种引人令人探究的妙曼、妩艳。
殷怀玺呼吸不由一急,目光继续往下。
纤玉的长腿侧卧着,上下交叠、微微屈绻,纱单的裤管儿,向上卷起,露出了宛如羊脂玉藕一般的白嫩小腿,下方小巧精致的一双足儿,弯弯得,宛如一钩月亮,尖尖的,神似小荷初露尖尖角,瘦瘦的,曲折又委婉,令心心生一种弱不禁风、需要呵护、需要扶持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