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舟收集了手下暗卫的消息,正在和越景禾商讨个中细节
“宜妃也算是穷途末路,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她早就放弃大的不行换小的破念头了”
越景禾也叹道:“做母妃的,做到这个份上,本宫竟然觉得老四很可怜”
江行舟疑惑道:“可是他是怎么逃脱的,五年前他将前去伺候的人尽数砍伤,这次可没听说他伤了谁”
越景禾面色一僵,他同沈颜合作,当然知道这件事是沈颜帮的忙,可是沈颜怎么帮的忙对方没说,他更不方便追问。但这件事要告诉江行舟吗?
江行舟十分不解道:“还有,今天上朝的时候我撞上老五那个废物,你知道他对我说什么吗?”
越景禾端起茶杯掩饰自己的小心思,随便问了句:“说什么?”
“那个废物居然和我说——你在看女人这件事上还算有眼光”
“噗!”
越景禾一口茶喷了出来
江行舟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你怎么回事?成个亲都变得不像你了,是这新的太子府邸风水有问题?我看你最近都不正常”
越景禾顾不上他讥讽自己的这些话,甚至完全想不起要反驳这回事
他心虚,非常心虚,他知道江行舟有多在乎那个小医女,别看江行舟从边疆回来以后没有让人去找那医女回来,但以越景禾对他的了解,这货心里没憋好p
多半是想等大局稳了再把人接回来
“咳咳,那个,如果等你去接那医女回来时,她已经移情或是另嫁他人了,你准备如何”
江行舟眉头一拧,显然对越景禾这接二连三的反常很是怀疑,但是对方说到有关沈颜的事,他无端觉得心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啃噬着,从体内传来一阵阵钝痛,甚至口中隐隐浮上血腥气
不过江行舟仍是压下那口血,嚣张道:“没这种可能,就算有,我抢也会把她抢回来。至于觊觎过她的人,我能做的,就是替对方挑块适合下葬的好地方”
越景禾看他眼里浮现的戾气,知道他不是开玩笑,于是本来要脱口而出沈颜的事情又咽回肚子里,江行舟要是知道他心心念念的人就在宫里,甚至还帮了身中迷情药的男人,虽然这个帮的方式还不确定。
但越景禾能肯定的一点就是,江行舟一定会提着剑去杀人
当然作为好兄弟,却间接促成了这一切的他本人,大约也没有什么好结果
所以越景禾本着能拖一会儿拖一会儿的想法,把刚刚到嘴边的话又咽回肚子里,和下一口喝进肚子里的茶一起消化
江行舟回去之后,还是忍不住喉咙中吐出一口鲜血
他这样把流青吓了一大跳,流青自从被配回暗卫营当沙包之后,隐隐感觉最近暗卫里的那些人下手越来越狠,而且沈大夫又不在
目前他的自愈度显然已经有些跟不上了
可更令流青感到恐惧的还是公子突然吐血这件事
江行舟拂开流青搀扶的手,长指在唇边一刮,他最近也觉得自己的身体隐隐有哪里不对劲,他不能想起沈望舒,一想起,心口就会有被啃噬的疼痛
而且这种状态愈演愈烈
最初他还自嘲,难道沈望舒在他心中的份量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人不在身边,他的心就缺了一块的程度
但现在看着手指上的鲜血,他很确定这不是为情所困的错觉,别说沈望舒不会变心,就算沈望舒变心了,江行舟也自信他能把她的心再牢牢拴回自己身上
那这几乎要他命的感受又是怎么回事
想不出结果,江行舟道:“找个太医来,看看我是不是吃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