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大哥跟你说话呢,怎么不回答,别给脸不要脸,秦风大哥是咱们秦家最年青的天才,跟你说一句话已经是自降身份了,竟然还敢走,找打吗!”
这名叫秦寒的小胖子怒道。
“你试试!”
秦威冷哼了一声,对方不是嫡传弟子,若是打伤自己,他也要受到庄规处罚。
“真以为不敢打你?就算是打残了你,秦风大哥只要一句话就可以抹过去!”
小胖子秦寒哼了一声道,“给我跪下赔礼,这事就当没生过,要不然的话……哼哼”
秦寒说着回头献媚地看了秦风一眼,秦风手上敲打着折扇,脸上仍然是那副风清云淡的微笑。
得到了这无声的支持,秦寒更加得意了,回过头来,手指狠狠地点着秦威的胸口厉声喝道,“听到没有,跪下!”
秦威的拳头握得啪啪做响,身上的肌肉也崩得紧紧的,“秦家弟子宁死不屈,今天你有本事就打死我,不然总有一天,要你象狗一样跪在我面前。”
秦寒冷笑了一声,“还真有种!”
说着,一拳向秦威的胸前捣了过来,拳风破空,摆明一招就要秦威重伤。
秦威只来及一横臂,砰……一声闷响,连退了数步,后背撞到了红墙上,泥土簌簌而落,一条手臂完全失去了知觉。
主动出手的秦寒也不好受,他也不过刚刚煅体有成,此时要拿秦威立威出个风头,本来以为轻易一拳就能解决,可是谁料到,秦威不但挡住,还将他震退,这下子脸可丢大了。
丢了脸面的小胖子怒火中烧,脚下一点,腾空而起,狠狠地一腿向秦威砸了过来。
背靠红墙,秦威退无可退,强行举起双臂,崩紧了肌肉,硬架这一腿。
“砰……”
又是一声闷响,秦威的双腿一颤,终于抵不住对方的巨力,膝间一弯,一只腿独跪了下来,双臂、肩膀全部失去了知觉,嘴角也流出一丝血水。
“两条腿都跪下,这才有诚意!”
秦寒怒喝一声,飞起一脚当胸踹了过去,这一脚如果踹实了,非把胸骨踢碎丧命不可。
就在这时,秦寒身体一沉,一支折扇搭到了他的肩头,将他硬生生地压了下来,“秦寒,住手吧,你刚入煅体,收不住手,万一把人打死了,我还要受到阿爷的责骂,为了一个废物,不值!”
“是,秦风大哥!”
叫秦寒赶紧缩了回来。
秦风则缓步走向秦威,淡淡地笑道:“我只是出于好心,没想到,你跟你的父亲一样不知好歹!”
说着,轻轻的一掌向他的肩头拍过去。
秦威的脸上戾色一闪,身体一震,手臂横着就架了上去。
秦风脸上闪过一丝不屑的淡笑,手上加了一点点的元力按了下去,秦威顿时觉得一股巨力从上而下地压到了肩头,如同一座巨山压了上来一样。
秦威的身体颤抖着,膝盖更是颤得微微弯了下去。
闷哼当中,微弯的膝盖又一次挺了起来,身体的骨胳也出不堪负重的轻响,嘴角渗出一丝丝的鲜血。
秦威的双目通红,狠狠地与秦风对视着,就连秦风也忍不住在心中微微一惊,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这么硬气。
以秦风现在的实力,一只手硬压也能把秦威压残,可是这么多人看着,只让秦威跪下受点折辱,顶多被父亲不轻不重地喝骂两句,可真要是把秦威弄死弄残,倒底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秦风手上的劲道一变,从重压到透体而入,啪地一声,秦威身上的衣衫登时炸碎,衣不蔽体,叮的一声,一块三角形的令牌也弹跳到了地上。
“咦?”
脚下一挑,秦风将那块令牌挑了起来,拿在手上看了几眼,不屑地哼了一声,随手抛到地上,“唉,随便捡点破烂都当成宝贝,秦家怎么净出你这样的废物!”
说罢,一招手,令着一众狗腿子向翠居楼行去,一行人不停的地呼喝着,大多都是赞美话。秦风哈哈大笑,很是享受,但心头隐隐中,感觉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
“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你十倍百倍偿还今天的屈辱。”
秦威的脸色铁青,拳头握得紧紧地,狠狠地一抹嘴角的血迹,身上的骨头也像是要散了架一样,拴起令牌,一手掩着衣服,一手扶着墙,推开小门走了进去。
……
秦庄的秦府虽大,可他们一家只是居于一角,位置偏僻狭小。
如果想要更好的居所也可以,却要到更外围与外门弟子一起居住了,他们还丢不起这个人,居住的位置再不好,也是秦家嫡脉居所。
无论在哪一个武道家族,地位的高低与实力有着绝对的关系,十几年前,父亲伤了经脉,修为一落千丈,只有拓脉后期,再这么下去,怕是要不了几年,就要被秦风这些小辈越过去了。
如果自己无法煅成荒体的话,到时,他们父子二人在秦家的地位更低,顶着嫡脉的名头,却只相当于杂役,死了也要被人指着骨头说上一声废物。
深吸一口,秦威轻轻推开了大门。
“小威,回来啦!”
说话间,父亲秦宏尚轻咳了几声,肺部杂音清晰可闻。
这种内伤很麻烦,想要恢复,除非有高级的灵药灵丹,可惜秦家根本就拿不出来,,而且就算有,也不可能将宝贵的资源浪费在秦宏尚身上。
看着父亲那张刚毅硬朗的面孔,再看看他已经微微有些驼下的后背,秦威的心中忍不住微微一酸。
曾经,父亲也是秦家的骄傲,可是如今,却如同一个被生活压变了中年人一样,充满了无奈与认命。
“是的,我回来了。”
秦威轻声回了一句,无论在外面受了什么样的委屈,回到家,他都装做若无其事,哪怕骨头都快要断裂,仍然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男子汉大丈夫,受了委屈就自己找回来,回家找长辈哭诉又算什么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