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荫才没忘了那件事,就因为没忘,所以才更不肯原谅他--自己被下了药,乱了性才会跟他发生那样的事,而且被他一想到自己被他压在身下,像面团一样揉来揉去,陶荫就觉得颜面全无。
"
那天的事不要再提,我不是女人,不会要你负什么责,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这么些天,早忘了!"
陶荫语气恶劣,鲁畅委屈地道:"
你怎么把我当狗?那天咱们明明很快乐的。"
陶荫被他一提,刻意忽略的记忆顿时又涌上心头,身上脸上都在发烧,怒道:"
你别占了便宜还卖乖,你那是乘人之危懂不懂?!"
鲁畅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地道:"
不是乘人之危,是真的喜欢你才那么做的,不然我就把你拖去泡冷水了,那样你会大病一场。"
陶荫心中一动,嘴里却道:"
我宁可大病一场!"
鲁畅难过地垂下眼睛,低声道:"
那时你看到我,眼睛一亮,很高兴地向我扑过来,我开始是扭住你的手压住你的,可你一直叫我的名字,用力挣扎,眼睛里都是泪我一松开你,你就紧紧抱住我,我以为你是真的喜欢我"
陶荫的脸上像着了火,恶狠狠地瞪着鲁畅,那时他已经丧失理智了好不好!鲁畅低着头,没看到他的眼光,仍自喃喃道:"
我也是真的喜欢你,不然不会跟你做的,我爹早就跟我说过,必须跟自己真心喜欢的人才能做那件事,不然就是对别人不负责任,也是对自己不负责任。"
陶荫想到他守着家里八位如花似玉的"
夫人"
,却一直是童子之身,这对话倒是信的,心里混乱,不知该怎么想。
"
其实在那之前我就想过这件事了"
鲁畅还在表白,陶荫突然想起,用力揪住他的头发拉他抬头,怒道:"
你说你之前是童子身?"
"
是啊。"
"
那你怎么知道知道怎么做?"
陶荫涨红了脸,目光犀利,那天他是身不由己,完全被鲁畅左右,可他怎么会知道那么些方法?想想当时两人"
激战"
的情景,他简直无法相信他跟自己一样,也是童子之身!
"
哎,这可就要感谢你那个翟小侯了。"
鲁畅嘴角勾起,像是用力忍着笑,尽可能严肃地道:"
我抢了他的东西,都扔在库房里没管,那天听你的话要把那个金如意还他,于是我就回去翻,结果除了那柄如意,还翻出好些书。"
陶荫奇怪,从前在学堂的时候翟小侯是最不爱读书的,怎么出门在外,倒带着一堆书?
鲁畅好笑道:"
可不是你读的那些诗词歌赋,嗯,有的都是图画,有的是插图配字,很容易看懂的。"
陶荫隐约猜到,瞪着鲁畅,鲁畅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道:"
我本来也是不爱读书的,但这书实在有趣,我就看了一本,然后又看一本,然后就都看完了,有二十本。"
陶荫不知不觉手上用劲,鲁畅叫了起来:"
哎呀呀,痛啊!"
陶荫这才发现自己还揪着他的头发,急忙放手,然而想想他做的事,实在不解恨,又当胸给他一拳,鲁畅滚倒在被子上,哼哼唧唧,陶荫这次再不上当,冷冷看他,鲁畅见他没表示,只好自己爬起来,继续道:"
那两天我就在想,如果我跟阿荫这样做,不知会怎么样。"
看陶荫的眼光像要杀人,他急忙补充:"
原来我只是想想,不敢真的对你怎么样的,后来那是机缘巧合不不,是意外之喜呃,那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