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了房间,翟闻深看见他就出来了,把门关上了。
事情的发展超乎江寻澈的想象,他站在一边,望着两个人不断地消化发生了什么。
翟闻深瞥了他一眼对时逾白说:“没什么事了,你先带他去医院吧,这边我来处理。”
时逾白沉默了几秒,问:“沈确下的手?”
“嗯。”
翟闻深应了一声。
虽然是印证了自已的想法,但是时逾白还是不免惊了一下,“下手可真够狠的,人还活着?”
翟闻深眼眸微动,“还有气。”
“那就没事。”
时逾白松了口气,随后目光复杂地看向翟闻深,“那你现在手脚齐全什么伤都没有还真让人意外。”
“我带人去医院了,王国成那边我帮你盯着。”
时逾白说着揽着江寻澈走了。
翟闻深在门口愣了一下,突然觉得时逾白那句话意有所指。但他没时间多想,立马重新回了更衣室。
沈确的目光已经恢复了清明,他看见翟闻深的第一句话是,“我是正当防卫。”
“我知道。”
翟闻深顺着他的话说:“你是正当防卫,王国成也没死,这事就算上了法庭,你也没有错。更何况,你不需要上法庭解决这件事,相信我,我会处理好。”
沈确深邃的眸底,隐藏着难以察觉的情绪波动,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去医院。”
王国还在抢救,生死未卜,翟闻深怕沈确再受刺激,“去什么医院,那边有齐越盯着,我们回家。”
沈确扯下身上的毯子,平静地说了一句:“我受伤了。”
翟闻深这才发现沙发上有一大片血迹,他心里一紧,紧张地拉住沈确检查。
沈确的衣服破了,腰间撕裂了一大块,有一道十公分左右的伤口,周围的衣服都染成了红色。
翟闻深立马脱下自已身上的衬衫,从沈确腰间系过去,压住伤口,然后迅速带他去医院。
到了医院,医生给沈确处理伤口,翟闻深就在边上看着,打了麻药,应该是不疼的,可是翟闻深一想到沈确受了伤就那么一声不吭的忍了这么长时间,他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他甚至对自已当时没有立即收拾王国成,而准备放长线钓大鱼的行为后悔,如果早早的解决了就不会有今天的事。
他一直觉得自已现在有能力保护沈确不被威胁不必受苦,可沈确还是因为他受伤。他现在也不在乎什么长线和大鱼了,他必须让王国成付出代价,王国成应该由他来收拾,而不是沈确动手。
沈确做完伤口处理,转到了病房,因为伤口在背后,他现在只能趴着。在俱乐部的时候,他以为他杀人了,当时整个人都是蒙的,现在虽然冷静下来了,但是巨大的情绪波动冲击着神经,他也没什么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