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寻澈双手接过杯子,乖乖的喝完了,一口不剩。
时逾白给他带到楼上去,推开一间房门,打开灯,“你进去好好睡觉,晚上要是不舒服了,喊我,我就在隔壁那间。”
江寻澈站在门口,委屈又无助地望了时逾白一眼,就一眼,没敢多看,也没敢说话,他本来就惹先生生气了,生怕自已再做错什么。
时逾白回了房间,简单洗漱就睡了。
本来就是天天玩没啥事的人,熬个夜通个宵第二天白天睡到晚上都是常有的事,最近身边多了个人,还得天天看着,真是好久没体验过的操心的感觉,累。
江寻澈一个人在房间里根本睡不着,他不知道时逾白还生不生气,但是时逾白肯定不开心,他有一种随时会被人抛弃的恐慌。
时逾白说他在隔壁,江寻就抱着被子坐到了墙边,一墙之隔的背后就是时逾白的房间。
半夜,江寻澈靠着墙,睡得迷迷糊糊,肚子开始隐隐作痛,胃里也开始翻涌,捂着肚子极力的忍耐还是没忍住,怕弄脏房间,以最快的速度跑进卫生间,趴在马桶上吐了。
胃里一阵一阵往上顶,晚上吃的晚饭和水果全都吐了出来,吐到最后,吐无可吐,往外呕酸水。
终于不吐了,江寻澈趴在马桶边缓了好久,攒足了力气,爬起来给自已清理、洗漱。
从卫生间里出来往墙边走,一个大胆的想法从脑子里冒出来,他想去隔壁。先生说了,他晚上不舒服了可以去隔壁找他的。
他这样可以去的,应该可以去的
江寻抱着被子,拿了个枕头出了房间。
到了隔壁的门口,本想敲门的手收了回来,他怕吵到先生睡觉,最后擅作主张直接推门进去。
房间的布局和他刚出来的那间差不多,时逾白睡着了,躺在床上并没有听见动静。
房间的主灯关掉了,只剩床头灯昏黄的光亮,在时逾白英俊的侧脸投下阴影。
江寻澈脱了鞋,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铺开被子躺了下去,侧着身子,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床上的时逾白。
时谕白的胳膊伸在被子外面,手就搭在床边,江寻澈看着指节修长的手,愣了下神,然后缓缓地伸手摸了摸头顶。
他从来到这之后,先生就没有和他有过什么肢体接触,晚上,先生从酒吧出来揽了他的肩膀。
在沙发上摔进先生的怀里,先生也没有推开他,还温柔的揉了揉他的头。
可是,他却把先生惹生气了。
贪恋那份温暖,江寻澈把他的头挪到了时逾白手的下方
醉酒的人不该是这个样子吧?
江寻澈的头发扫过时逾白的手心,酥酥麻麻带起丝丝痒意。
时逾白手指下意识动了动,扯到了江寻撤的头发,他轻哼了一声,时逾白醒了。
时逾白缓缓睁开眼,发现床边坐着个人,吓了一跳,腾地从床上坐起来。
江寻澈也吓得从床边躲开。
“江寻澈?”
江寻澈抱着枕头,有些无措,“先生,我我可以睡这吗?我不会发出声音的,不会再吵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