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一要赶人走,翟闻深就装可怜,说没有家,沈确家就是他家。跟他装可怜就算了,还跑去他妈面前装可怜。
蒋秋芳为了让翟闻深体会家的感觉,什么都带着他。
他们一起置办年货,一起打扫布置家里,一起贴春联挂灯笼
年三十这天早上,沈确和翟闻深刚起床,时逾白就来了。
说大年三十他得回趟家,不能让江寻澈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在家,就把人送过来,他下午再来接。
翟闻深把时逾白拉到一边,“你也知道今天是大年三十,大年三十无外人,我们不讲究不代表沈确家不讲究。”
蒋秋芳大概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声音故意很大,“这孩子真可爱,不介意的话喊我‘干妈’吧。”
时逾白冲翟闻深扬眉。
翟闻深:“”
他这妈才刚喊上呢!
江寻澈来了,沈确想着徐砚也是一个人,他打电话让徐砚来他们家过年,徐砚拒绝了,他说他有去的地方。
时逾白说下午来,一点也没有迟,吃完午饭他就到了。
蒋秋芳留他们一起吃年夜饭,时逾白婉拒了,他带江寻澈回了别墅。
家家都在吃年夜饭,而他和江寻澈的是烛光晚餐。
吃完饭两个人一起散了步,放了烟花。
回来后,已经很晚了。
时逾白让江寻澈给他画了幅画,他在雪地里的样子。
上了大学,有了专业老师的指导,江寻澈的画更好看了。
江寻澈画完拿给时逾白,时逾白翻过来看着洁白的背面问:“这背面不写字吗?”
江寻澈愣怔抬眸。
时逾白笑着,“先生是最好的人。”
江寻澈结巴着,“先生你”
是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
时逾白知道他在疑惑什么,却没有回答他,而是问:“先生是最好的人吗?”
江寻澈很肯定的,“是。”
“可是我不想做最好的人,我想做江寻澈最爱的人。”
时逾白是认真的、诚恳地,“江寻澈,我喜欢你,不是只想跟你上床的喜欢,是想和你共度余生,三餐四季的喜欢。”
“先生”
江寻澈哽咽着,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时逾白握住他的手,“过年没带你回去,不是因为你见不得光,也不是不承认你,而是今天该是个开开心心的日子,我怕你受委屈。以后我会让我家里人知道,但是他们同不同意都对我没有影响。”
“说了这么多,我想知道你喜欢我吗?不是因为我救了你的那种喜欢,也不是因为我对你好的那种喜欢,是和我一样的那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