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闻深把纸袋子推过去,“你去送。”
时逾白:“”
敢情把他喊来是为了让他做个工具人。
沈确连着弹了三首曲子,结束了人还没从音乐台上下来,时逾白就走过去把纸袋子放钢琴上了。
沈确看见时逾白,愣了一下。
时逾白和翟闻深是朋友,大学的时候他们就玩的很好。
时逾白家里是做旅游、娱乐方面的生意的,酒店、酒吧、餐饮、旅行社各方面都有涉猎,他本人也很爱玩。
不过自从和翟闻深分开以后,他们就没有再接触过了。
他现在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你”
“药。”
时逾白的回答很简短,“我也不想给你送。”
说完,他抬头往二楼包厢的方向看了一眼。
沈确顺着时逾白的目光往楼上看过去,看不清人,但他知道是谁。
沈确拿起纸袋子迅速离开,坐在下面的徐砚立马就跟了上去,“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刚刚那个男的是谁啊?”
沈确不知道该怎么说,只答:“一个朋友。”
“朋友?”
徐砚有几分疑惑,“朋友你不多聊两句吗?他给你的是什么?”
“我不太舒服,想早点回去了。”
沈确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不太舒服你要不要在我那再将就一晚?你这个样子也不好开车回去吧?要不我送你回去。”
沈确拒绝,“不用了,我也没多大事,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两个人一起出了餐厅。
时逾白回到包厢就觉得气压有点低,他往下面瞥了一眼,看见沈确和徐砚一起出门的身影瞬间就明白了。
他坐下,手摸着下巴故意调侃道:“你家沈确还真招人稀罕呀!两个人的熟稔程度一看就认识有年头了,亏得你这几年”
他话还没说完,翟闻深便起身径直往包厢外走,裹挟着一身铃气。
“哎!哎!我话还没说完呢!”
时逾白摇了摇头追上去。
他追到门口,看着沈确和徐砚进了对面的酒吧,他转过头看着身边冒着冷气的男人。
翟闻深下颌线条紧绷,凛冽的目光像是能把酒吧的门戳一个洞。
时逾白拍了拍翟闻深的肩膀,“那男的不是弯的。”
翟闻深侧头,缓和的目光中透着几分疑惑。
时逾白笑了下,“怎么?还怀疑我的眼光啊?我混圈子多少年了?是不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勾住翟闻深的脖子,“不放心就一起进去看看呗,你站这就是把对面的门钻个窟窿又有什么用?”
翟闻深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收回目光后淡淡开口:“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