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赶过来,下马查看太平的伤势,见她一只胳膊已[R1]动弹不得。
“糟了,糟了。月儿你怎么不听话呢!”
李贤赶紧叫人去找御医。
“我好得很,哥哥你教我打马球啊。”
太平催促道。
“好得很?这样子还打什么马球,怕是要找人照顾你来了。”
李贤生气道,“以后别再想着打马球了,我也不会教你。知道么?”
太平撅起嘴,眼泪汪汪看着李贤。
“好啦好啦,待会儿我帮你搽药。”
“不要!”
太平别过头,勉勉强强站起来就走。
“月儿!”
李贤喊着,太平没有回头。
被宫女搀扶着回了寝殿以后,太平歇了一会儿,叫来侍婢棋语:“待会儿你去内文学馆,帮我和范老先生告个假,说我受了伤,明日不来了。”
“是。”
棋语就要退下,太平又叫住她:“帮我看看婉儿在不在,最好在她在的时候说去。”
“公主?”
太平皱眉:“怎么了?”
“没什么。”
棋语不敢再问,低头要走。
“对,我喜欢她。”
太平没再掩饰,朗声说了出来,“我也要她喜欢我。”
婉儿是翌日晨间来的。太平不知道棋语说了多少,只是她看起来与从前并无分别。也许是不知道,也许是看不出。若非如此,就是讨厌她,故意装作不知道。
“婉儿。”
她在帘幛中坐起身,一手撑着身子,“你怎么不过来?”
婉儿走上前去,掀开帘幛,在她的身旁坐下。
“公主,这是怎么了?”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低,扣人心弦。
太平看着她出神片刻,用没受伤的手褪下外衣,把中衣从领口扒开,露出一段雪白的肩。还要往下褪去的时候,对上婉儿疑惑诧异的目光,她勾起嘴角:
“你不是想知道怎么了吗?”
婉儿顺着她的肩向下看去,胳膊掉进大染缸似的红紫乌青,肿胀起来。她仔仔细细盯了好久,皱起眉。她一定很疼吧,这么想着,婉儿忽而眼角泪水流了出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何流泪,只是觉得心很痛。为什么会心痛呢?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要为她心痛呢!转头拭去泪花,她勉强对着公主笑了一下:“殿下,这里还疼吗?”
见婉儿只盯着伤处,一点都不往旁边的地方看,太平心里嘟囔:这个女人,果然是没有心。
“疼,疼得很。婉儿,你帮我搽药吧。”
“我?”
“是啊。你不愿意?”
“哪里,只是——”
“药在棋语那里,你问她要过来。”
婉儿无奈,只得听从命令,拿了药过来。看她指节修长,划过自己的肌肤,太平仿佛看到往后日日耳鬓厮磨的模样。这么一想,邪念不禁从心头生出来,轻轻唤了一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