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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页(第1页)

  玉姐也不哭了,看着那鱼嘴儿开合,抽抽答答,转头看洪谦。洪谦扭过脸儿去,一扬下巴,小茶儿与朵儿便叫采将出去。玉姐大惊,张张嘴儿,却甚都说不出来。洪谦这才将一人一鱼放地上,玉姐脚一着落,腿便一软,哀声求洪谦:&1dquo;爹~”

  洪谦道:&1dquo;我聪明能扯谎的闺女又要做甚哩?”说便假哭几声,&1dquo;你扯谎都扯不好,我真羞见祖宗。家中再要有个长辈,我要请罪哩。”

  秀英更怒:&1dquo;老安人叫你阿婆蠢哭了,我快叫你蠢哭了!”又命小喜打水,与玉姐洗脸梳头换衣裳。衣裳是李妈妈拿来,玉姐趁李妈妈与她系裙子,悄声问:&1dquo;小茶姐与朵儿哩?”

  李妈妈将脸一板:&1dquo;她两个做下这等事儿,姐儿还要怎地?我也叫娘子好一顿数说,险些将我也卖了哩。”

  玉姐道:&1dquo;我还有些私房,娘要卖她们,我悄将银子出来,妈妈与我将她们买还回来&he11ip;&he11ip;”

  李妈妈惊愕看着玉姐,半晌说不出话来。替玉姐系好裙子,推玉姐出去吃饭。晚饭是红烧的鲤鱼与盐水煮虾,又有下的冬瓜与排骨一道炖了,配香米饭。玉姐却食不下咽——小茶儿与朵儿,果然不见了。

  晚饭后,玉姐再往书房,苏先生一张脸似老了十岁,竟说:&1dquo;是我不曾教好你,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偏往那险处去!是我失职无能啊!”这苏先生原教的太子,逼出来的臭毛病,太子学得不好,无论太子是何等样人,太傅也要连坐请罪,总是个渎职、本事不够。

  玉姐嗫嚅道:&1dquo;是我的错,怎地连累这些人?”苏先生肃容以对。

  玉姐一咬牙,往洪谦与秀英处请罪:&1dquo;千错万错,是我的错。是我思虑不周,擅行在先,扯谎在后,随爹娘罚罢。”

  林老安人听得动静,吓了一跳,又恐将玉姐吓坏了,做了第二个素姐,出来道:&1dquo;素姐病未好,人且休卖,戴罪立功,只当为素姐积德罢。”复拉起玉姐来,好言抚慰。

  玉姐扑入林老安人怀内放声大哭,小茶儿与朵儿又叫领了来,三人抱头痛哭。林老安人方与玉姐道:&1dquo;走大道都有遇鬼的时候儿,何况你们还要往小道儿上走?万事自家安危最是要紧,小孩子家爱玩,也当有分寸才是。你爹娘哪是禁你出行?是气你不自己珍重。”

  林老安人又说两个丫头:&1dquo;姐儿贪鲜,要去玩水,你们也不想想,你们两个可能照顾周全了?”两人惭愧万分。林老安人又道:&1dquo;她要玩水你们伴着,她要杀人,你们也递刀儿?”

  不料两个丫头真个一齐点头,林老安人吓得两眼直:&1dquo;你们还敢点头儿?!那是犯法要偿命的!”起意要将两个卖了。不料朵儿道:&1dquo;那姐儿要杀谁个,我去。”洪谦反勾起唇角来:&1dquo;倒有一条忠心可取。”

  玉姐机灵全回来了,道:&1dquo;我不叫人抓了她走。”

  洪谦道:&1dquo;休说大话!我要卖她,你且有办法?”玉姐咬着下唇,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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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出这等事,林老安人越想越怕,与秀英道:&1dquo;玉姐胆也忒大,须得管束管束了。两个小婢子也是,竟跟着玉姐胡闹起来,也不拦着。今日她三个能下水去,明日就好一条藤儿起小心思了,攀梯爬墙儿你也不知道!”

  说得秀英心惊,她没少听过那等&1dquo;琴挑文君”的话本,狠道:&1dquo;是要管束了。”

  那头袁妈妈数说小茶儿:&1dquo;姐儿与朵儿两个小,你也小?这般不知轻重!”小茶儿也萎靡多日。朵儿亦吃李妈妈一回罚,都老实了。

  不料洪谦见玉姐焉了几日,又心疼起来,看秀英严管,便说:&1dquo;孩子有脾气,越管越拧,她不是不晓事的,与她说明白便是。”再好言抚慰女儿,与苏先生两个,将道理掰开来讲与玉姐听。洪谦所说,无非这没把握的事儿休要去做,做人以诚,瞒不过的事儿休要瞒:&1dquo;你当别人是傻子,人知道了恼不恼?”所谓识时务者也。

  苏先生所言,乃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等句。至如言而有信一类,也泛泛而谈。一时收不住,又说那:&1dquo;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譬如圣天子,身系天下黎民,也非想做甚便做甚。官家犯错,且要下罪己之诏,有佞倖之臣,必遭翦除。宠臣过甚,使甚成佞倖,非宠,是害也。”又比出那亡国昏君与jian臣的例子来,总是一齐倒霉,互救也是救不得。

  玉姐对此深有体会。

  为壮玉姐胆气,洪谦命人租了两匹马来,早晚天气凉慡时,教玉姐骑she。直至这日,玉姐对洪谦道:&1dquo;爹,我明白了。不过是&1squo;休要自作聪明’,&1squo;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洪谦道:&1dquo;哪一天金哥也似你这般,你要不要打杀了掇撺他坏事的小奴才?难道他们没有错?你真心为她们好,当使她们晓事!你自家更要明白事理。她们若是糊涂虫,趁早自家打了,免得伤心。一条狗养三年死了且要心疼,何况于人?疼那值得疼的,打了那不值得的。还怨爹娘否?”

  玉姐脸上一红:&1dquo;人又不是不晓事。”

  洪谦方舒了一口气:&1dquo;你是我祖宗!闺女能要老爹的命哩!”

  经此一事,玉姐愈加沉静,虽则每日照样戏笑,行事竟与以往不同,好似脱胎换骨一般。合家上下见她这样,都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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