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誉守神情顿了顿,不着痕迹示意了一下顾骋,反问道:“有吗?”
霍誉非微微蹙眉,随即笑道:“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他了。”
霍誉守难得的挖苦了一句:“那是因为你总是不在家吧,忙着什么?谈恋爱?”
霍誉非故意很生硬的转移话题:“大哥你今天来接的人呢?能劳动你的大架,想必是一位很重要的朋友,什么时候也为我和二姐介绍一下?”
这句话无心插柳,刚好戳到了点子上。
霍誉守今天所谓要“接”
的那个“朋友”
,仅仅只在下机的时候见了一面,就让自己的助理将对方送到市区早已安排好的酒店,转头就过来守株待弟弟。
霍誉守高深莫测的转移了话题,借口很光明正大,让霍誉非有点没法招架——说是霍启东最近比较忙,他代替父亲检查一下霍誉非的“家庭作业”
。
霍誉非心里暗暗叫苦,临近过年,霍启东自己忙,就渐渐不怎么“检查作业”
,霍誉非刚好也有点事想做,也就自己偷了个小懒,也不知道霍誉守是随口一提还是太过了解自家弟弟,一下子就抓到了软肋。
于是他们一路都在讨论这些。
因为有许多东西其实都涉及到霍氏最近的一些动作,霍誉守开始的时候还说的比较隐晦,在察觉到霍誉非一点都没有顾忌在场的第三个人的时候,霍誉守心里暗暗叹气,索性也不遮遮掩掩,但是也规避了所有涉及敏感信息的问题。
这些微妙的转变顾骋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或者说,他压根就听不懂眼前的两人在说什么。
但他的脸上始终维持着一种以不变应万变的懵逼的淡定。
霍誉非抽空看了一眼,嘴角就勾了勾,转过头来继续和霍誉守说话。
他对自己未来的也渐渐有了一点打算,许多问题正好可以向霍誉守请教。霍誉非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知不觉改善了许多,霍誉守好像也乐意和他多一些交流。
看来大家长大之后,也都和小时候不一样了。
变得更加成熟。
他是这样,霍誉守也是,当然了,顾骋也是。
这样挺好的。
霍誉非嘴角弯弯的想。
一边继续和霍誉守说话,一边把顾骋手捉进了怀里。
因为什么都听不懂内心已经百脸懵逼到自我怀疑的小兔子,一下子又满血复活了。
顾骋在心里暗暗打算,回去就先列一个经济学的书单充充电。
两个人步调不一致是会出问题的。
两个人差距太大也是会出问题的。
他下定决心,要把问题一个个解决,能够扼杀在萌芽状态的就要尽快扼杀。
这个决心有点坚定了,以至于他们当天刚刚在住的地方落脚,顾骋就把在书架上找到的财经相关所有书籍报刊搬到桌子上,打算认真学习。
霍誉守将他们送到这里,临走前单独和霍誉非讲话,提醒他李泽这两天会特意过来向霍璋祚拜年,要他多多注意,好好招待。
他和李泽年纪相当,背景相似,彼此家族保持着长达数年全面而深入的合作,父辈又是世交,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和李泽交好都是霍誉非的责任。
如果说以前他还把这些当做责任的话,现在就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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