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盛钊刚才坦白的什么“刑应烛从博物馆展柜里薅走了一件铠甲之后又放进去一件高仿,还把人家玻璃也修好了”
这种事儿,简直可以不值一提。
“刑应烛到底什么体质!”
张简十分不能接受:“我的卦在他身上都错了两次了!”
相比起电话对面的盛钊和刑应烛来说,就坐在张简对面的胡欢显然直面了这次三观崩塌的现场。他微微坐直了身体,放下手里的报纸,苦口婆心地说:“我刚才就说,相信科学,你不要什么事情都算卦,太依赖了,这不好——”
张简近乎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胡欢话头一滞,立马改口道:“……你刚才算什么了?”
“算苏州的地震跟他是否有关。”
张简说:“卦象说是。”
“也不一定是算错了。”
胡欢说:“你们这东西只能算出个是不是,究竟里面有什么联系倒也不清楚。说不定是我房东前些年路过那地方,碰巧落下了什么东西,这不是也叫有联系么。你看就像是这次,申城地下河的事情,最后不也查出来你的卦没算错么。”
胡欢做直播这么多年,深知怎么哄人高兴。加上他天生的种族优势,笑起来时眉眼弯弯,看着就真诚又温柔,可信度顿时上升百分之一千。
张简显然也被他说服了,脸色好看了点。
“等等,什么叫没算错?”
电话那边的盛钊愣了愣,在摄像头面前挥了挥手,试图抓住这俩人的注意:“申城的那条龙跟我老板什么关系?”
“哦,说起这个,我们正想告诉你。”
张简说着跟胡欢对视了一眼,才转过头继续说:“当初你被盯上不是个偶然事件,而是因为刑应烛。”
视频对面的盛钊愣了愣,下意识看向了刑应烛。
其实这句话他不陌生,之前在申城地下河脱险的时候,刑应烛也说过,那条龙盯上他,或许就是因为盛钊沾了他的气味。
但盛钊一直觉得,这点“联系”
应该也仅限于此了,那条龙明显在武力值上不如刑应烛,所以大概也不会想不开到想把刑应烛钓去吃了。
在一旁候场的刑应烛终于也被这句话惊动,转过头来看向了手机屏幕。盛钊贴心地把屏幕往他那边挪了挪,好让他俩都能看见对面的张简。
“什么意思?”
盛钊问。
张简冲着摄像头画框外招了招手,似乎是在管胡欢要什么东西。
过了约五六秒后,画面内伸进了一只手,将一只手帕卷起的小包递给了张简。
“申城那条蛟龙身上,缠着缚龙索,这你们知道吧。”
张简问。
盛钊点了点头,他在那条蛟龙脖子上见过一条断裂的金链子,之后也听刑应烛说起过这个词,现在并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