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随原送好李叔,就回来把梁意抱上自己的车。
他的步伐慢而稳健瞭许多,梁意动瞭动,一个一米七多的男人被打横抱起来,多少有些难受,放到车上时就静瞭下来。
蒋随原摸摸他的头发,开车回傢,先前糟糕的心情一扫而空,嘴角裂开流出不成曲的调子来。
清晨五点多,阳光打进窗内,梁意醒来脑袋还很疼,揉瞭揉太阳穴,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在随缘汽修的店裡。
昨天的背心衣服拖脱瞭,穿著条裤衩躺被窝裡,他窘迫地闻闻身上酒气不重,想起来昨晚蒋随原给他擦瞭一下。
还好还好,没吐没弄髒别人的床。
梁意直想撞墙,他很少喝酒,酒量差,啤酒两三年瓶倒,昨天敬瞭李叔一杯就有点晕,后来工友轮番上阵,梁意推拒不成,一杯一杯的,全进肚子裡变成他一夜的死沉睡眠。
他开瞭房门,到客厅,蒋随原还在沙发上睡觉没醒。
梁小刺蝟脸唰地红瞭,主人睡沙发,把床让给自己瞭,他的内疚又刷瞭一层。
他蹑手蹑脚地开后门,门发出“咯哒”
的响声,梁意立刻停下动作,回头,蒋随原没醒,又继续开门。
他是看不到转身后蒋随原勾起来的笑容。
蒋随原才不会有床不睡睡沙发呢!昨晚香软在怀,还临危不乱,他现在被自己的自制力迷死瞭。
早晨四点就醒瞭,帮梁意盖瞭一角被子,自己偷偷溜去前厅。
孙威在他傢都睡沙发,不让和自己一起睡,梁意认为是蒋随原的生活习惯,就这样“误以为”
挺好的。
蒋随原打瞭个哈欠,故意发出很舒适的“啊”
声。
梁意的脑袋就从后门外冒瞭出来,笑意盈盈地说:“小蒋哥,醒瞭啊。”
蒋随原盘著腿坐在沙发上,一头鸡毛似的短发,梁意刚刚打理好,就把梳子洗瞭扔给他。
“你怎麽起这麽早?”
蒋随原梳著头道。
“醒瞭,就起来瞭。蒋哥,真不好意思,昨晚那个……喝多瞭。”
蒋随原笑:“喝多瞭对我做瞭什麽?要这麽不好意思。”
“让你睡沙发瞭……”
“……”
蒋随原本来是想开个荤笑话,哪知道梁意认真回答,他隻好摆手道无妨。
梁意缩缩脖子,滚去洗脸漱口,回去再刷牙瞭,他下米熬瞭粥,再过会儿就好瞭。过瞭一会儿,蒋随原也穿个裤衩挤瞭过来,直接用梁意拿的一次性杯子漱口,纸杯软瞭,蒋随原回去吧刷牙杯递给他,一点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