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继续。”
“今天是我到雄主家的第三天,我按照管家立的规矩跪在地下室的地毯上,期待着……期待着雄主的临幸。”
诺拉的声音越来越小,耳尖红得滴血,脚趾无意识地扣着床单。
都怪这个写文的,居然还用了第一虫称,读起来就好像他自己真的是文章里的那个诺拉一样。
但是安瑞没有喊停,诺拉也不敢不念,只能吭哧着继续:“地毯又厚又软,跪着一点都不疼,我等了一个小时,雄主终于出现在了门口。漆黑的眼眸中含着深不见底的笑意,雄主坐在床边,冲我招招手,我就膝行着蹭过去,雄主从床头拿出绳子,虚虚地绕过我的脖颈,把我的双手绑在身后。虽然那个绳扣我轻轻一挣就能打开,但我没有。雄主用手指描摹着我的五官,最终停留在了我的唇边,我侧过头,伸出舌头……”
安瑞用脚碰了碰诺拉的膝盖:“继续啊,怎么停了?”
“我伸出舌头……伸出舌头……”
诺拉急得眼尾泛起红晕,看着文章下面大段大段露骨的描述,忽然向前径直扑到了安瑞怀里,用脸使劲蹭着自家雄主的脖子,“诺拉知道错了,您……您就饶了诺拉这回吧。”
安瑞一手搂着诺拉,一手轻轻挑起他的下巴:“还敢不敢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了?”
诺拉使劲摇头:“不敢了。”
至少不敢再在家里看了。
安瑞捏了捏诺拉脸边地软肉:“喜欢文里那么来?”
“啊?”
诺拉一脸茫然。
安瑞轻笑了几声,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放在了诺拉的嘴边。
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红晕再次出现了诺拉脸上,他偏过头,小心翼翼地将安瑞的手指含在了嘴里。
夜还很长……
*
第二天。
安瑞正给艾米盛豆浆,忽然就见小虫崽指着诺拉惊呼了一声。
“雌叔,你脖子上怎么有一道红印?”
诺拉浑身一僵,下意识地扯了扯军装的领子:“哪里有什么红印,你看错了吧。”
“真的有,很深一道。”
艾米从凳子上跳下来,噔噔噔跑到诺拉面前,抬手就要扒诺拉的领子。
诺拉吓了一跳,低声斥了一句:“回去吃饭,有没有点规矩。”
艾米顿时被吓得不敢再动,一双蓝色的大眼睛里浮现出了水雾。
诺拉看虫崽这幅样子,一时有点后悔,又不知道该怎么哄,只好求助得看向安瑞。
安瑞假装没看见,只是自顾自坐在位子上喝豆浆看戏,直到诺拉的眼神里带了几分哀求的神色,才大慈悲地站起来,把小虫崽拉到自己身边。
“你雌叔脖子上的红印是看智脑看的,乖乖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