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琛只是皱了皱眉。
有人终于取回了东西,大喊:“毛巾!筷子!”
却因地上趴着的一个人久久怔住。
男人的手指被咬进病女人的口中,鲜红的液体混着唾液,从弯曲的手指曲折流下。
不知道是谁的血。
林玉的痉挛不过持续了短短的几分钟,吉云将毛巾塞进她脖子下方,满身大汗地瘫坐在地时,却觉得早已经经历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陈琛仍旧伏在地上。
她两眼凉凉地盯了他一会儿,说:“还不把手拿出来?”
陈琛看了看她,再次求证。
吉云叹气:“现在没事了。”
他这才捏住林玉下巴,将手指抽出来。牙印很深,直刺入骨,已是血肉模糊。
吉云摇了摇头,将一双眼睛偏过去:“瞎、搞。”
安顿好林玉,终于有空坐下来给陈琛处理伤口的时候,吉云又是一腔埋怨地再次责备:“这要搁医院里的病人家属这么做,我非骂得他狗血淋头不可。”
陈琛低着头:“你脾气好点。”
吉云冷哼:“你倒没用手掌去挡,一口肉都给你咬下来你信不信?”
陈琛犟嘴:“我哪有那么笨。”
家里没有酒精,吉云用凉白开兑了些盐,按着他手将伤指泡进去的时候,倔强的男人终于因为再次温习的钻心疼痛而拧起眉心。
松弛的神经一秒绷紧。
吉云斜着眼睛打量他:“知道疼了?”
他硬是挤出个勉强的笑:“不疼。”
☆、插pter5o
乡下地方不备药箱,除了几包板蓝根和差不多上个世纪残留下来的阿司匹林,吉云就只翻出来点金贵的云南白药,于是给他敷上一些,简易包扎。
收拾手边东西的时候,吉云慢悠悠说:“你这药有点受潮,也不知道还管不管用,不然待会你去村口的那个卫生所再瞧一瞧。”
“不想去,没伤着筋骨,顶多晾几天就好了。”
陈琛动了动手指,痛感没那么尖锐,又低声说:“也用不着去那,有你就足够了。”
听他夸人就是不习惯,吉云啧啧:“又哄我呢。”
陈琛一本正经:“真的。”
吉云耸肩:“哦。”
陈琛生怕她不相信:“他以前是给村里的牲口看病的。”
吉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