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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页(第1页)

  侍槐吓了一跳,“怎么了,司杏,这么大的脾气?”

  “少爷说把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侍槐听了,赔着笑脸,“这事不都是真的么,还用再告诉你么?”

  “呸!哪是真的?”

  “嘿嘿,司杏,你也别不好意思。我们都替你高兴着呢,想想你也算有了着落——你干什么?”

  我从地上捡了一颗石子朝他扔过去。

  “司杏!”

君闻书的声音。

  我余怒未息地看了看侍槐,头也不转地走进正房,君闻书跟在我后面跨了进来。

  “司杏。”

  我不理。我没有权利和你吵架,不说话总行了吧!君闻书站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出去了。

  夜里,我睡不着,心里在赌气,躺在床上盘算着这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他和杨家的纠葛?没道理啊,要搬早搬了,何必到现在?可除了这个,我也想不出别的原因来。君如海的生日刚过完,似乎也没有别的事生。或者,他其实没什么理由,只是想让我搬进来而已。那我呢?真的搬进去?君闻书是个好人,可我在心里从根上断绝了和他的关系。很简单,我不想做小。我了解自己,做不了的。我也不想争取什么,让君闻书和他家决裂。在这个朝代,让君闻书娶个丫鬟也未免太惊世骇俗了。走了两世,对于这种爱情我会相信?我还有力气撑?我平平淡淡图的什么?就是图个安静、安心。无论我和荸荠如何,与君闻书都是不搭边的。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不搭。辗转两世,我不求功名利禄,只求安安心心、清清净净地活着,怎么就这样难?

  我想着,在床上乱翻滚起来,听到里面他轻轻叫道:“司杏?司杏?”

我本打算装聋,想想还是应声披了衣服起来,绕过屏风问:“少爷?”

  他拨开帐子,黑暗中隐约能看见他的脸,小一会儿才说:“掌上灯吧。”

  屋里亮了,君闻书从帐中坐了起来,我给他取了棉衣披着,“少爷有什么吩咐?”

  “没事,听着你也没睡,想聊聊。”

君闻书的脸在帐中显得有点儿幽暗。

  “天不早了,晚上又凉,少爷您别着了风。不着急的话,明儿再说吧。”

我不想和君闻书推心置腹,这样深夜聊天,容易出问题。

  君闻书幽幽地说:“司杏,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就不愿放开他?”

  没想到他问得这么直接,我盯着荧荧灯火,“少爷不知道我们怎么认识的吧?我第一次见他是去湖州讨饭……”

六年了,一切情景却像是昨天。我慢慢地讲着,说起了方广寺他与我相伴,他出主意让我跟了二娘来君府,他来君府看我,我上次出逃后他对我说的话……一切,真像流水般在眼前慢慢淌过,在这间有些幽暗的屋子里,我的神思有点儿恍惚。

  君闻书静静地听着,眼睛一眨一眨地盯着地面。我讲到逃后被抓回来就住了嘴,后面的不想讲了。

  “其实我很羡慕他。”

君闻书开了口,“他没什么很大的负担,活得倒恣意舒心。”

  我摇摇头,“少爷,普通人的生活不似你想的那样。我们要为上顿下顿做打算,更不用说今天明天了。就比如说他幼时失却母慈,现在胳膊又不好,也是不幸之人。”

  君闻书依旧淡淡地笑着,“若是让你选,一个人无父无母,却能够自由地说笑,能够堂堂正正地做人,而另一个人……家中勃,即便是家有万贯父母失和,甚至还有些不齿之事。是你,你愿做哪个人?”

  他是在说自己吗?我看着他,他却说:“别看我,只你说,你愿做哪个?”

  “第一个。”

  君闻书点点头,“是,我也愿意做第一个。虽然穷,也可以读读书,可能一辈子不富贵,但总好过心里纠结地活着。”

  “少爷也不必这样,谁都有自己的难处,用我们的俗话说就是‘每匹马都以为自己身上的包袱最重’。”

  君闻书点点头,“司杏,谁都是会劝别人,你劝我,自己又好多少?”

我语塞,君闻书接着说,“你老是一个人,自己一个世界,谁都进不去。”

  “少爷这是哪儿的话。”

  君闻书摇摇头,“司杏,我想进去,真的,我想进去。因为,我希望你一直在我身边,我也希望你有什么事都和我说。”

  我不知该说什么,这么朴素的话倒让我无法推搪,只好实打实地说了一句实话,“少爷不要这样吧,也替司杏想想,司杏是不是适合在这里生活。”

  君闻书不语,我接着说:“少爷知道我出逃的时候住在什么地方吗?”

我给他略微形容了一下地窝子,“少爷,司杏不是逞强,可我觉得那才是司杏,是活生生的司杏。少爷这里好,锦衣玉食,可司杏不是这样的人。司杏喜欢能自由说笑、自由生活的地方,似府里这等地方虽然好,但司杏不喜欢,真的。”

  “你对他,是因为这个?”

  我摇头,“不全是。少爷,你知道我们是落难中来的,你说,非要是男女之情吗?少爷不知道司杏以前的事,不懂得司杏为什么如此珍惜这段际遇。”

  君闻书点点头,“我如何不懂?自视我自己,我便知道你——你对他与我对你,想来也是差不多的想法。你也不要怪我,只要想一想你如何不舍得他……便知道我如何不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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