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辉夜思来想去,要是以后她想要在南梁混好,或许还需要一重男子身份。就说这几日她去太医院,除了傅太医,从头到尾也没几个人真的把她当大夫看,都只是把她当做萧景行的附属品,恭维地称呼她为准王妃,但正事从来就不叫她。
这时,帐外传来了孟秀兰和凤鸣岐交谈的身影,掠影迅速地隐匿起来。
孟秀兰掀开了帐篷的帘子,一脸慈祥地看着凤辉夜。
“辉夜,你不是饿了吗?食物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凤鸣岐也跟着道,“就是军中的食物比不得梁都细致温软,不知道三妹妹吃不吃的习惯吧。”
“那倒也是,实在吃不下去我饿着就好了。”
凤辉夜笑嘻嘻地说道,她心知这饭菜里有毒,当然没有再顺着他的话讲,毕竟她一会儿确实不打算吃。
凤鸣岐顿时脸色变了。
“三妹妹,虽然食物粗糙,可也是哥哥的一份心意,多少你还是吃一点吧。若是饿瘦了,哥哥会心疼的。”
孟秀兰走过来搂住了她的肩膀,怕自己儿子太担心,用着半强迫半讨好的语气道,“就是,辉夜,你当初好歹是在山中寺庙待过一段时间的,那里的斋饭食宿更为粗糙,你都没有不习惯,这下来军营里到说起这番话来,不是故意让你哥哥难堪吗?”
说着,她就
用力推着凤辉夜,出了营帐,到了设宴的主帐内。
此时一群穿着盔甲的将士都在两旁坐好,凤鸣岐走上了主位,而凤辉夜和孟秀兰被安排在了左右两方。
军中火夫一边上菜,营帐中心的乐伎一边表演着。凤辉夜看着表演,一筷子也没动。
不一会儿,便有几个将士一起上前来给她敬酒,一副逼她就范的样子。
凤辉夜笑了笑,拒绝道,“这样不合规矩吧,兰姨才是长辈,你们几个来敬我这个小辈,我可受不起。”
她说着,直接拿着自己的酒杯走到了孟秀兰面前。
“兰姨,我觉得他们应当先敬你才对,否则显得我对你不太尊敬。”
凤辉夜居高临下地看着孟秀兰,确实一点尊敬她的样子也没有,完全一副挑明了不会如她所愿的样子。
孟秀兰也陷入了纠结中,凤辉夜道理是一点也没错,如果她不喝倒是自降身份了。可是她又明知道,这杯酒有问题!
“辉夜,一会儿他们还要敬你呢,这样吧,兰姨用自己的酒杯就好了。”
孟秀兰刚想要去拿自己的酒壶,凤辉夜就立即用小腿撞了一下案几,小小的酒壶连带着和酒杯一起摔到了地上。
“哎呀,我真是不小心。看来兰姨您只能喝这杯了。”
孟秀兰愤愤地看着她,她还真的是一点也不伪装!
“我仔细想了想,辉夜你是咱们凤家唯一嫡出,他们都是老爷以前的老部下,要是想要先敬你,也说
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