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诗怎么了?”
宗祁偏头看她,暗想只要她说是乱写的,自己就不再追究了。
苏移光手松了松,他的袖子就这么滑了下去,随后抢过宗祁手中的信纸,看了一遍后,喃喃道:“虽隔了一个多月,我还是不得不感慨,我这诗作得可真好啊。”
宗祁顿时噎住,看着她拿着信笺的手,那视线好似要将那双纤白如玉的手给灼穿一般。
苏移光毫无所觉,美滋滋的在心里默读了好几遍,更加的满意。
“蛮蛮。”
宗祁眸光深深,偏头看她,“你刚才说什么?”
本能的,苏移光从他的话语中察觉出一丝危险来,但她还是决定坚持自己的看法,“我写得很好!”
说实在话,那日虽是随性而作,但确实是她近段时日来写得最好的一首诗了。
宗祁感觉自己能被她给气死,他伸手拧了拧她的脸,咬牙切齿道:“蛮蛮,你要跟这诗中的男子一样,停妻另娶?”
“没有呀。”
苏移光狡辩,“我一个女子,怎么停妻另娶呢?”
宗祁遂改口,“那就是停夫另嫁?”
苏移光别开头,讶异道:“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不过去了湖州几个月,你都学了些什么回来呀。不过是首诗而已,我随意写的,你竟还当真了。”
她倒打一耙的功夫练得愈发的炉火纯青。
合着这还变成了他的错?宗祁被气得仰倒,他将苏移光搂在怀里,低声问道:“蛮蛮,好端端的,你作这么一首诗,不就是想气我吗?”
苏移光抬头看了他一会,忽而伸手捧住他的脸,娇声道:“好啦,是我乱写的,你不要生气嘛。”
见宗祁不说话,她便用自己的手背去冰他的脸,“理我一下呀。”
她如此动作,宗祁呼吸一下子停了一会,随后俯身攫住了她的唇瓣。迷迷糊糊间,他感觉自己迟早被她折磨疯。
窗牖并没有合严实,一缕寒气从那道缝隙中透出来,刚好对着俩人所在的位置,苏移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冷吗?”
宗祁第一时间便感觉到她颤抖了一下,便摸了摸她的手,果然是一片冰冰凉凉的。
苏移光嘟着嘴哼了一声,“刚才我冰你的脸,你没感觉到么?”
宗祁哄她,“感觉到了。”
刚才他的注意力都在那首诗上,根本就没注意到她手的冰凉。
苏移光这才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
“你快回去睡吧。”
她推了推他,“今日才回京,就折腾这么久,还不赶紧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