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场合,不能动手动脚。”
赵思礼也不爱喝豆浆,原因和前一个差不多。
喝太多,腻得慌。
高考结束后他开始住校,得以短暂脱离了赵建于的掌控。
过去那些被赵建于以不健康为由,三申五令严禁他购买的饮料,例如奶茶咖啡之类,赵思礼离家第一天便喝了三杯,之后更是报复性买了一周,就是那时养成了喝冷饮的习惯。
他在楼下咖啡厅买了几杯咖啡,不想算漏了个人。
瞿江郁一早就到了,守株待兔般霸占着赵思礼办公室,脸上盖着本书:“来了。”
“找我有事?”
赵思礼连人带椅一块推开。
书落在瞿江郁膝头,他自上而下地打量赵思礼:“你昨天请假干什么去了?”
赵思礼拉了另一把椅子坐在电脑前:“这么关心我不怕瞿秘书知道了不高兴?”
瞿江郁不理会他话里的挤兑,凑到他跟前:“听说你结婚了?”
“消息挺灵。”
“全公司都传遍了。”
瞿江郁狐疑道:“怎么没戴戒指?”
赵思礼愣一下,昨晚洗澡时摘下来,竟然忘了戴回去。
“落家里了。”
他推开瞿江郁,去办公区复印文件,回来时见瞿江郁将腿高高架在他办公桌上,不仅霸占了他的办公室,甚至连他的咖啡也一起收缴了。
“这个月有什么黄道吉日吗?”
他纳闷道:“林世桉结婚了,你也结婚了,又不是赶kpi,搞这么突然,连我都是听……”
倏地一顿,脑子里闪过一个堪称荒唐的念头,继而被他推翻,自言自语道:“不可能吧。”
赵思礼用文件夹拨下他的腿。瞿江郁含着吸管,问他:“你真结婚了?”
“怎么,你要给我补红包?”
“你都没请我,我干嘛给你红包。”
瞿江郁自顾自说:“其实你们谈了那么多年,结不结也没什么两样。”
赵思礼靠在桌边翻资料:“你觉得没两样,人家不一定这么认为。”
“什么我?”
瞿江郁腾一下挺了腰:“说你呢,扯我干什么。”
赵思礼合上资料:“我说自己,你着什么急。让让。”
瞿江郁败兴。
走之前记起什么,咬着吸管回过头:“周五什么安排?”
“怎么?”
“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
他的朋友赵思礼向来话不投机,想也不想:“不去。”
瞿江郁笑一声,嗓音里藏着困顿,听着比赵思礼还不如:“随你,别后悔就行。”
赵思礼抬头,从他故作高深的神情里探出了端倪:“史蒂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