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哭天喊地立马引来一众围观群众,老教授在这里住了几十年,街坊邻里都十分相熟。
“张教授这么大年纪了还受这样的惊吓真是遭了罪了。”
“你这姑娘看着好好的也没什么事,做什么要为难一个老人家啊?”
“这是鹭大的教师公寓又不是你的,何必这么咄咄逼人?”
“都是鹭大的老师,人家还是你的前辈,你这姑娘真是不懂尊老爱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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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教师公寓住的人不多,再加上昨天的火势抢救及时,除了一楼老教授自己的家,从始至终被无辜牵连的只有住在二楼的许奈奈一人。
声讨声越来越大,那一对夫妻冷哼一声扶着老教授就准备上车。
许奈奈浑身抖:“你们不能走!”
“还有什么事啊?”
小眼睛男鄙夷,“我看你也是鹭大的老师吧,鹭大现在新招的老师都是这种素质?”
他身旁的女人也冷哼一声:“没看见我们也是受害者吗?更何况这是鹭大的公寓,鹭大校领导都没说什么你在这儿要什么赔偿?”
“我说了,你们如果对我的要求有异议,我们可以直接去警察局找法律——”
女人猛地推搡她肩膀,许奈奈猝不及防地踉跄后退。
忽然,一只温热的大掌自后将她扶稳。
男人清冽的薄荷香将她包
裹。
“我说你这人是不是听不懂——”
一张名片别进他的衣领,小眼睛男倏地停顿。
林汀云居高临下,眸光锋锐:“我的律师会来联系你。”
说罢,他揽着怀里还未平息颤抖的女人朝宾利走去。
男人气场过于冷肃强大,直到黑色宾利始动离开,年轻夫妇才回过神。
“什么律师。。。。。。我天,鑫瑞。。。。。。。。”
“嘘,你小点声!”
“我们要不别带爸回家。。。。。。。”
“你说的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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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外光景流转,明媚的阳光忽明忽暗地照在副驾驶沉默的女人脸上。
她披散着快要到腰的长,额头缠着一圈洁白的纱布,原本红润的唇瓣苍白如纸,卷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淡淡的阴影。
林汀云骨节分明的手指圈着方向盘。
他目光直视,不去看她的脆弱:“去我家?”
许奈奈眼睫闪了闪,刚想说不用,却现自己无处可去。
身份证一同葬在大火里,快要到晚上了,她连去酒店开房都做不到。
似乎感受到她的局促,林汀云侧眸散漫:“合作双方互帮互助,毕竟你是我项目最重要的乙方。”
许奈奈低垂的瞳孔缓缓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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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黑宾利迎着金灿的落日,疾驰穿行过跨海大桥。
许奈奈第二次来到这处寸土寸金的大平层,却是第一次认真打量他的住所。
玄关处没有任何女性相关的生活用品,室内装修冷调暗沉,没什么烟火气,很明显的单身独居特征。
看来她不会有过多打扰。
“谢谢你。”
许奈奈想了想,“等我补办身份证后就会离开。。。。。。。还有律师的费用麻烦你到时候告诉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