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嘉耳边传来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刚才柏宴将他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就进了浴室。
洛嘉撇过去时意外看到某人亢奋的地方,但柏宴即便快爆炸都没再继续下去,这方面的尊重也是令人动容的万千细节中的。
洛嘉捂住发热的脸,好一会才在水声间歇前,快速伸出胳膊拿起搁在外头的睡衣,在被子里快速穿好。
不然就他现在这半真空状态,他怕某人兽性大发。
也不知道柏宴怎么回事,在褪他内裤的时候特别慢,像是在品鉴什么一样。
他穿的,就是最普通的三角款式。
纯棉纯白,没哪里特别的,那速度慢的让洛嘉特别不自在。
洛嘉哪里知道,以前名不正言不顺,哪怕有什么想法也只能强行压下去。
现在终于看到那片小小的白色布料穿在洛嘉身上是什么样。
……活色生香。
花洒的水下,柏宴抬手撑在瓷砖壁上,任由凉水落在身上。
在簌簌水珠中,他睁开细密睫毛,破碎的晶莹氤氲在清冷的眉骨中,柏宴是骨相美人,当他的眼化作空茫的银眸时,那不属于世间的气息越发突显。
过了许久。
下方激昂的地方才被强制偃旗息鼓。
洛嘉穿好睡衣,就无所顾忌地在床上滚来滚去,轻薄的被子揉成了皱皱的一团。
原本这张床就与整间卧室给人的感觉一样,不但性冷淡还规整得不成样,用周云滇的话说那就不像人类睡觉的地方。
现在好了,在洛嘉的滚动下,整个床铺都乱了。
洛嘉回头看自己的杰作,心虚地缩回被子里。
高中那会,他就很清楚柏宴这人有多龟毛难搞,甚至比漫画里描绘得都恶劣许多。
任何有目的靠近他,或是试图攻略他的都没好果子吃,这种把柏宴的地盘弄得这么乱七八糟的还全身而退的,洛嘉都没见过。
要是待会柏宴敢因为这个说我,我就赏他一个大比兜。
我还没说他对我又这又那的,弄乱他床铺怎么了,就是我干的,哼。
洛嘉越想越理直气壮。
咔嚓,浴室门开了。
柏宴擦着头发出来,就看到小孩像个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缩回被子里。
好快的速度,柏宴有点想笑,好像躲起来他就看不到似的。
对柏宴来说,房子只是落脚的地方。
他曾想也不敢想的是,这个人会这样鲜活地回来,这个地方才有了家的意义。
洛嘉很快就感到床塌陷了一块,身体紧绷着,男人将他从一团被子里捞了出来,散发着冰凉水汽的身体贴到了他的背后。
男人的鼻息扑在洛嘉后颈,他缩了缩。
柏宴按住他,将人牢牢锁在怀里:“刚才亲得不舒服了?”
柏宴只能想到这个原因,才让小孩避着他。
洛嘉愣了下,柏宴不可能没看到这里被他弄成什么样的,但他好像没在意。
既然如此,洛嘉也乐得当不知道。
至于刚才的亲,想到每一寸肌肤被不紧不慢地触碰,洛嘉又被点着了。
洛嘉虽然很不想这么直白,但老在这方面落下风他也有脾气。
洛嘉咳了声,中肯地评价:“还不错,有上升空间。”
是有点太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