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竟将人命视为草芥。”
太子咬牙切齿,良久走到茶几前坐下,沉思前事。众人慢慢有了动作。
韩燕熙看着我道:“你可真是妙人。也就是殿下仁善,容你放肆。”
我爬到太子殿下身边,仰头看着他,扯着他衣角,问道:“你不会跟我生气吧?会吗?”
太子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我继续撒娇:“会吗?会生气吗?”
太子确实是没怎么近过女·色,这点撒娇都经不住,立时咧嘴笑着:“不,不生气。”
那我可要继续了,“长公主这次也并不是没有动杀心,只是郑清命不该绝而已。”
我见太子上扬的嘴角沉了下来,算了吧,他脾气好,我也不能不知进退,换个他听着舒服的角度进言,也是为臣之道,眼睛一转,道:“郑清养马是把好手,我小黑就是他在养,这人实诚心细善思考,会依着不同马匹的性情分而饲之。小黑以前野马一样,今日却很喜欢殿下抚摸它,说明郑清驯马确实有成效。养马尚且如此用心,若有机会为殿下所用,也是把好刀。他会些拳脚功夫,读书不多,倒也勤勉,学习善于思考,是有大志之人。”
我又讲淑贵妃秦王伴读一事,分析利害说与他听,告诉他暗中培养亲信的必要。太子眼睛一亮,很是赞同。
我又说:“东宫有长公主的人,这个不可避免,殿下心中应该有数,宫外的郑清尚且差点丢了性命,宫中的紫衣怕更是危机重重。殿下要是没碰人家,就把她放出宫吧。顺便借此假意给长公主服个软。”
太子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听到服软二字,一脸严肃。
那我要是说,连个女人都护不住,就别占着茅坑了,家里那点破事,漏风漏的丈母娘比你还清楚,他是不得炸。我还挺想看看这位温文尔雅的太子炸一炸呢。
我拉了拉他的衣角,柔声道:“女人嘛,喜欢吃飞醋,那做娘的肯定要给女儿出气的啊,郡主是爱惨了殿下,容不得其他女人染指殿下呢。”
我可不敢说传闻都说你未来老婆看不上你,可就是占着你这坑,看得还很紧,都二十五了,还是个童男子。太子要是知道我把他比作陈娜娜强占的茅坑会怎样?我缩缩脖子。
“她那是爱我吗,她那是爱……”
太子殿下觉得有些失态,连忙喝茶掩饰。
太子不说下去,众人也都知道陈娜娜爱的是未来皇后之位。
“生气不好,吃个糕点。”
我拿起一块绿豆糕递到太子嘴边,太子看了看糕点并不想吃,又看了看一脸期待的我,勉强张嘴咬了一小口,看他吃下,我帮他擦擦嘴角上的碎屑,问道:“那紫衣你放不放出宫呀,放不放?”
“……放。”
我开心的放下糕点,没注意到太子咬了个空,自顾自地说:“那……哟今天不行,今天太晚了,明天吧,明天一早。”
太子有些埋怨的看着自说自话的我,又看了看绿豆糕。惠王尽收眼底,憋着笑。
韩燕熙道:“你可真是个急性子。”
“我不是怕殿下回头给忘了吗。”
太子又被憋了一下,拿起方才吃了一半的糕点,一口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