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昀慎眼前一阵黑,口中吐出一口黑血。
祁老夫人下令不准祁昀慎回去,国公府里值守的大夫给祁昀慎诊断,也没查出个结果,只说是气急攻心。
如此,祁老夫人与裕德长公主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再刺激祁昀慎。
裕德大长公主抹了下眼睛,“母亲,罢了,就随他吧。”
祁老夫人也是红着眼:“身体肤受之父母,他这是在糟践自己的身体!”
枳宁院里,祁臻臻想要等爹爹回来一起吃糕点,左等右等没等到人。
臻臻让紫竹带她去德安院,祁老夫人没拦得住,小丫头跑进去只见到爹爹躺在床上。
见状,祁臻臻趴在祁昀慎身上哭出来,哭的涕泗横流。
祁昀慎是被女儿的哭声吵醒的,像一只小狗在他怀里拱来拱去,他脑中痛意褪去,捏了捏鼻梁说道:
“行了,你爹还没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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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秦氏在琪华居大闹一番后,秦氏安静了几天。
石惊涛回书院的前一天,来过琪华居。
院中没有旁人,石惊涛说的直白,“嫂嫂,在这石府,除了我,你日后还能依靠谁呢?”
姜云筝懒得多说,让乌釉直接泼了盆冷水,石惊涛躲避不及,被淋湿了大半个身子。
石惊涛气的脸黑:“姜云筝!你以为你还能得意多久,以后你有的是机会求我。”
姜云筝懒得多说,又让乌绿去倒了盆小厨房里的泔水,这下,石惊涛全身都湿了。
院子里传来笑声,连稳重的乌釉也没忍住笑出来。
少夫人带回两个武力高强的小丫鬟,红玉心中并没觉得有什么,只觉日子越来越好,越来越有盼头了。
等石惊涛彻底消失后,姜云筝叫来乌釉和乌绿低声吩咐了几句,又递给乌釉两张方子。
翌日一大早,乌釉乌绿便出了府。
姜云筝白日在院中捣鼓药材,等到傍晚,这才带着红玉去清风院。
自那日过后,宋氏仿佛换了个人,每日积极喝姜云筝熬的药,还叫来了自己外面铺子的管事婆子。
无论宋氏心里是怎么想的,是否和离,至少人支棱起来了。
姜云筝抵达时,杨婆子一脸愁色地守在正屋外,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宋宛芸,和离的事你想都别想!”
“当初是你宋宛芸资助我的又如何?我石家本家是农家不假,可若不是我爹娘,你一个逃难的千金小姐早不知道被谁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