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淮期:“那我来。”
盛西浔:“不不不我来,这本来就是报酬,也算肉偿吧。”
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胡说八道什么玩意,听得温淮期都笑了。
「肉。偿」当事人拿走鲜肉放到砧板,从一排刀具挑了个最大的,深吸一口气准备切的时候被温淮期抓住了手:“还是我先来切小条的,你再剁怎么样?”
盛西浔还想拒绝,但他还是同意了,温淮期让他到一边揉面。
还好他俩下午都没课,不然这个汤圆估计得做到下午。
期间盛西浔还拿了甜点给温淮期,自己在厨房充分诠释了叫指定主厨沦为打下手的。
温淮期一看就是经常做饭的,手法娴熟,人又长得好看,本来要揉面的盛西浔揉着揉着就光看对方切肉了。
趁这个时候,温淮期问:“车上那个人,就是你高中学长吧?”
盛西浔的目光就没从温淮期的手移开过,“什么?”
他回过神来,以为这事过去了,却没想到温淮期又重复了一遍。
盛西浔嗯了一声,回忆了一遍自己并没有告诉过温淮期,问:“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的?”
车上依偎的触感又冒了出来,盛西浔仓皇地低头,明明此刻没和温淮期靠近,却仿佛闻到了对方衣领的洗衣粉味,像是能驱散那一瞬间他听到严津声音本能的害怕。
温淮期也很坦诚:“我问过岑观。”
站在一边打下手的盛西浔种种啊了一声:“什么?”
他揉面揉得腾不开手,看上去很用力但又毫无章法,又被温淮期打去剁肉了。
温淮期先道了声歉:“对不起,擅自问了你之前的事。”
盛西浔也没生气,他只是惊讶:“是观观和你提过他吗?”
温淮期摇头:“你不是和我说过朋友的事吗,我就问了问岑观,他告诉我的。”
温淮期没说是他问一句岑观答一句。
第二天岑观睡醒回过神来,还非常郑重地和温淮期谈了他和盛西浔的关系。
比如是真的喜欢吗?
多喜欢?
温淮期回了一句是,很喜欢。
但岑观这个问法又让他怀疑起盛西浔之前和严津的关系。
盛西浔这个人出乎意料的纯净和迟钝,他和温淮期描绘的朋友关系,已经远远过了普通界定的朋友。
甚至情侣都很少有做到那种地步的。
那盛西浔受到的伤,是之前那段错误的[朋友关系]造成的呢?
盛西浔没想到岑观居然和温淮期私底下还有联系,他讶异地现自己居然有点不高兴。
下一秒慌张改过了微微的不高兴,他急忙问:“他说了什么?”
温淮期:“说严津对你伤害很大,你们绝交了。”
他揉面揉得很是熟练,然后揉成一个个的小面团摆在台面上,也没看盛西浔,问:“如果可以的话,我能知道具体为什么吗?”
可能是温淮期自带的那种气质,很容易让牵动盛西浔的情绪,而且这种话实在是太小心翼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