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浔没有醒,但是两人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和京几乎能够感觉到他极轻的呼吸洒在自己身侧。
也不知维持着这个姿势过去多久,他确定蔺浔没有要再醒来的迹象,这才缓缓地起身,掀开被子跨过身侧人的身体下床。
他昨天晚上和何东生约好了,今天去医院,蔺浔还在睡的话也正好,不要惊扰他了。
一通洗漱,姥姥正准备出去买菜,听说他要出门只让他中午回来吃饭,多余的话并没多问。
和京答应下来,离开后打车直接去了医院。
到地方的时候何东生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和京在车上远远看见他穿着白大褂的时候就知道他并没为了自己特意请假,今天还是照常在值班。
“来了。”
见他下车,何东生脸上的表情并没多热切,眼神不善地上下打量他一下,便转身进门示意他跟着走。
和京也没喊他,跟在后面听他一边说话一边快步上楼。
“检查结果出来了,具体的情况我还不清楚,黄医生说要等你来了以后再分析。”
和京没有说话,跟着他绕进长廊嗅到消毒水的味道以后,眉头就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心情瞬间变得很差。
进了办公室,先前给和京做检查的黄医生坐在桌后,瞧见他们后笑了笑。
“来了。”
和京笑不出来,只得冲着他点点头:“黄医生,我的情况怎么样?”
他并不打算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也不想听何东生的同事跟自己寒暄客套,只想要快点了解自己的情况。
黄医生扶了一下眼镜,表情变得严肃了些许:“经过诊断,你的情况的确是皮肤饥|渴症的一种。”
和京的脸色苍白一瞬:“这到底是什么病?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奇怪的病。”
包括他第一次察觉到自己身体不对劲的时候,也只是以为自己过敏了。
可这种症状变得越来越明显,甚至严重的时候不仅仅是皮肤之间的触碰,就连相隔着布料只是感受到身体的热度,都会觉得很难受。
“你别着急,这种病虽然罕见,但也并不是没有过先例。”
黄医生示意他稍安勿躁,又让何东生将办公室的门关上。
和京配合地坐下,表情难看:“那这种病要怎么治?”
黄医生摇摇头:“你这种情况和我们正常的皮肤过敏没有太大关系,更多的恐怕是心理作用。”
“心理?”
和京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是我心理有问题?”
黄医生忙解释:“也不是这个意思,但这种病症目前还没有科学的治疗方式,只能靠患者自己,我们的建议是你可以找几个熟悉的家人朋友,做一做脱敏治疗。”
他说着,见和京的表情变得越来越难看,只得低声安慰:“我和你父亲了解过了,你没有什么童年创伤,平时的生活也很稳定,只能是突发性的,不会很严重,慢慢就好了。”